些客人,沒十桌也要擺個八桌,搞熱鬧點。
這可把我們韓律師給難住了,徒弟沒什麼人緣,他更沒人緣。
十五歲出國,在美國一呆十幾年,對“人情社會”沒什麼概念,回國之後從未想過宴請什麼人,極少參加別人宴請,又特別喜歡跟漂亮女人打交道,鐵哥們之類的同性朋友屈指可數。
他頭一次發現他活得太失敗,想請人吃飯都不知道該請誰,在外面怎麼丟人他不在乎,不能在家裡丟人,不能讓寶貝徒弟的家長感覺他沒人脈、沒人緣。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白曉倩和施玲稚把他回國以來收到的名片全翻出來,只要人在江城,只要見過面打過交道,只要不是崔判官那麼討厭的,不管人家級別有多高,到底有沒有時間,挨個給人家打電話。
提起這個張琳就想笑,拉著姜怡手吃吃笑道:“你師傅是不喜歡跟領導打交道,但不等於一點不近人情。他認為請一個人是請,請兩個人也是請,所以借這個機會把該請的全請一下,省得那些領導總說他不會處事。”
這種事師傅真幹得出來,姜怡愁眉苦臉地問:“那……那……那彭副省長、嚴主任和許廳長有沒有答應他?”
“彭副省長在bj開會,晚上來不了,特別委託董副廳長代他過來。許廳長一口答應了,肯定會來。嚴主任最逗,在電話裡說你師傅賺那麼錢,比鐵公雞還摳門,從來捨不得請客,這個機會他不會錯過,別說有時間,就算沒時間他也要抽時間來。”
拜師宴規格越來越高,姜怡又喜又憂,苦著臉道:“一下子來這麼多大領導,坐肯定坐得下,菜也可以加,關鍵怎麼安排?”
她父母一個也不認識,二來級別又有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