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們彷彿與阿環心靈相通,不管爬出去多遠了,也全部掉頭爬回來,鑽入她面部紗巾下面。紗巾後的事情別人看不到,其實蟲子平常寄生在阿環的鼻腔裡,也就是說蟲子在紗巾後面要爬入她的鼻孔,這要是再被保安們看到,嚇也嚇死了。
這幾個保安還在地上痛苦掙扎,那蟲子和噬骨蟲不同,它不會致命,就是會讓人癢得想去死。它分泌的毒素要想自然消解的話,起碼要幾個小時,沒有人可以堅持那麼久,非瘋了不可。
“大哥……這裡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從廠區裡的那棟小二層樓裡走出來一個男人,神情十分剽悍,他就是大明。
他不止尼龍廠這一個產業,不過平常就在尼龍廠裡面待著,這裡有幾個臭味相投的傢伙陪他打麻將。剛才正打得來癮,無意中注意到廠區門前好像出了事情,急忙扔下麻將出來看,卻發現沈星空在這裡。
“沒事,大明,借你的地方用用。”沈星空架著肩頭昏迷的女人,邁步向小二層樓走去。
“沒問題啊,嘿嘿,大哥,你怎麼不去酒店呢?”大明注意到沈星空帶著個昏迷不醒的女人,立刻就想歪了。
“我麻煩你有點眼力行不行?我想找女人也不找她這樣的,夠當我媽了。”沈星空狠瞪了大明一眼。
“嘿嘿嘿,大哥,你不知道,有人就喜歡這調調……”大明陪著笑,還向沈星空擠眼晴,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阿環,你留在外面,剛才那幾個人……解了吧”沈星空在小二層樓門口停了一下,對阿環說完話,才大步邁了進去。
小二層樓裡面烏煙瘴氣,好幾桌麻將都打得熱火朝天,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工廠還是棋社。
大明注意到沈星空臉氣不好看,立刻跑過去,把離他最近的麻將桌給掀了。
“滾滾滾,別玩了,都別玩了”大明衝著那些打麻將的人吼道。
那些打麻將的人很奇怪,為什麼不讓玩了呢,不過他們都知道大明脾氣不好,惹火了他連親老子都敢打。
不到一分鐘,打麻將的人全走*了,只留下幾張擺著亂七八糟麻將牌的桌子。大明也不收拾,幾腳將這些桌子統統踢到牆邊,麻將牌灑了一地,沈星空才抖手扔下那個女人,隨手拉把椅子,坐在女人面前。
“大明,拿點水來。”沈星空向大明勾勾手指。
“明白……”大明看來很有經驗,親自去拎了一桶水,不用沈星空吩咐,“譁”地一下潑到女人身上頭上。
女人被冷水一激,立刻醒過來了,她非常驚恐,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被什麼人抓了,只憑著生物的本能,狼狽地爬起來就想跑。
“咚”大明下手真黑,一腳狠踹在女人小腹上,好像恨不得要把女人踹死。
“啊……”女人慘叫,彷彿一隻皮球向後滾了好幾圈,然後雙手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痛得臉色慘白。
“**妹,你跑什麼?”大明對虐打女人似乎感到很興奮,兩大步走過去,劈手又抓起女人的頭髮,揚手又一記大耳刮子扇在她臉上。
“啊……”女人抵抗不了,只能尖叫,她的右臉很快就浮腫了,上面有個清晰的巴掌印,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
“夠了”沈星空有點看不下去了,沉聲止住大明的暴行。
女人勉強轉過頭,目光裡除了恐懼也有怨毒,她認出沈星空就是要給馮躍進老婆治病的醫生,上午剛剛吃了組織的秘藥,成為了的一員。
“咳咳……你……你這樣做……一定會後悔的……”女人咬牙切齒威脅沈星空。
“**”
“啪”大明第二記大耳刮子又扇上了,這下比剛才那下打得還狠,女人噴出一口血,半張臉已經是紫色的了。
你他**給我聽著,再對我大哥說一句屁話,我他**就切了你**,扔到後院去餵狗。”大明神情猙獰得像個魔頭,他說的話不是嚇唬人,很明顯他真的能幹出來。
女人總算聰明,閉上嘴不說話了,目光也不敢再看沈星空。沈星空清清嗓子,這種場面他很不喜歡,太不人道了,不過對付某些人,就得用這種辦法,以暴制暴,孔二聖人那些道理是沒有用的。
“今天去馮躍進家的那七個人裡面是什麼身份?”沈星空語速很慢,希望女人能聽清他的問題,否則肯定又要捱打了。
“你……你吃了組織裡的藥,你……這麼做……不怕死嗎?”女人雖然被打得很慘,但並不糊塗,她看出來沈星空根本不想加入沈星空還要繼續抗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