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首歌是這麼唱的:兩隻影*帝,兩隻影*帝,打醬油,打醬油,一隻沒有……
好吧,我編不下去了。
話說褚青在《無間道2》裡還算個配角,到了第三部就妥妥是個大龍套,一共才十幾場戲。陳到明要好些,但份量也不多。
最突出的是黎明和梁朝韋,劉德樺的存在感都要比他們弱一點點,而陳慧琳的戲份大大增加,算平衡了一下視覺效果。
所以,就像陳老師說的,《無間道》沒我什麼事兒。
他在香港的大部分時間是休息,或到處轉轉,只是偶爾才拍拍戲。那褚青就自然成了地陪,今兒去太平山,明兒去大嶼山,後兒個又去長洲、黃大仙廟……
香港的景點著實很少,幾天功夫就逛了個遍,連什麼藝術館和文化中心都去看了看。而隨著逐漸接觸,褚青對這位的瞭解也不斷重新整理固有印象。
在某種程度上,陳到明和姜聞屬於同一類人,高智商,高文化,高思想,有點俯視眾生的意思。尤其是對待媒體的態度上,最明顯:哎喲,總覺著特俗,特幼稚,特沒道行。
其實換個角度看,他們都挺單純的,非常直接,情緒化,高興不高興全寫在臉上。心情好了跟記者涮幾句,心情不好就敷衍了事,你要作死問到討厭的問題,得,瞬間開噴。
還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噴,因為人家層次高啊,運用自己的知識和經驗把你噴的啞口無言,你還得點頭裝孫子。說是是是,受教了。
這便罷了,最令媒體圈憋屈的,你還不能對著罵,你黑與不黑。人家的咖位就擺在那裡,屹然不動。
以至於每次採訪他們的時候,娛記事先都得掂量掂量,萬一走狗屎趕上人心情好,哇,喜大普奔!
但褚青個人覺著吧。這倆人心裡都特糾結。
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拍好戲,可拍戲不是倆嘴唇一碰就出來了。它得要錢,要人,要勢力。得找投資方,發行方,還得全國亂跑做宣傳。
這些不可避免,你既然想拍戲,就得全盤接受,所以便造成了一種很古怪的外在形式:憤怒感。
你看姜聞,看陳到明,看後期的馮曉剛。看早期的田壯壯和陳楷歌,他們都有這種憤怒感。
當然,每個人的應對方式也不一樣。
姜聞靠自己的天才性逗弄電影局和觀眾。馮曉剛憑藉十幾年的大票房掌握住了話語權,而陳到明呢,最為冷靜和懶惰,選擇了半歸隱。
……
木魚峰,天壇大佛。
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褚青正扒著白玉欄杆看風景。天有些陰。雲朵昏沉,放眼放去。山海間一片蒼茫,有風。獵獵。
不遠處,是染著鉑金毛的曾志韋,正拈著三炷香虔誠叩拜,旁邊則是黃志鍾,一臉欠揍的講著臺詞:
“中國是沒有黑*社會的知道麼?哎,國家需要財富啊!黑*社會談生死,生意談生財,今天我們是來跟韓大哥談生意的。”
曾志韋平身,笑道:“我可真的是黑*社會。”
“no!no!no!”
黃志鍾操著一口浮誇的語氣,道:“韓大哥在我心中是最好的生意人,我們現在有一個億的資金,想放到韓大哥你這盤生意上。生意上的事我們絕不過問,一國*兩制嘛,只要能生財,主權的事就隨便了。”
哎我個擦!
褚青聽得直蛋疼,這劇本是咋過審的,忒牛*逼了!
陳到明的角色叫沈澄,是個大陸公安,跑到香港來臥底,黃志鍾演的叫沈亮,在戲中是兄弟倆。
好吧……你們一點都不像好麼。
要說黃志鍾這位呢,早早就出道了,一直不紅,演了《大宅門》之後才有點起色。這次機會是王京花硬塞進來的,非常珍惜,但估計是太重視了,有些用力過猛。
“咔!”
麥兆輝卻覺著還行,他作為香港老炮兒,很熟悉這種外放的表演模式,揮手喊過。
“下一場準備!”
“!”
這是陳到明在片中第一次露臉,他自己設計了一個小動作,就是背對鏡頭,望著前方的青鬱山脈。
他的造型很有style,黑色貼身的長款上衣,把那細腰一收,顯得愈發瘦削,且孤傲嶙峋。
就見曾志韋和黃志鍾走到近前,陳到明從左側轉身。而這一轉,只轉了半個,正臉居然還沒完全顯露。
“韓先生,你真的信佛啊?”
他回首,仰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