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來說去,一切都是這條金鍊惹的禍,她若沒被銬上,就不會有這些糾纏著她的心了。
朝陽高照,這回當飛煙兩腳站在要造訪的大門前,突然覺得這條金鍊真是會為她惹事。
她仰首靜靜望著這座看似華貴又眼熟的府邸。
“這裡……就是今天我們要找的地方?”他沒走錯路、認錯圖?金陵城有那麼多的府邸,他就獨獨帶她來到這一家?
步熙然望著門匾的臉色也是難看得很。
“地圖上是這麼畫的。”要命,要他來這個地方找鑰匙,不是存心找他麻煩嗎?
步千歲是嫌他的日子過得還不夠精彩啊?
“不進去行嗎?”飛煙的腳步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不願踏進去。
“我也不想,可是你要找的鑰匙萬一就在裡頭,那怎麼辦?”步熙然連腳步停留在這座府邸的大門前一刻也嫌太久。
他們又一塊看了那扇半掩的大門許久,誰都沒有先上前去敲門的意思,直到日頭將他們曬得渾身發熱,才不約而同地垂下肩長嘆。
“我認了……”
慢著,為何會有相同的嘆息?
步熙然訝異地抬著她的小臉,“你認識赫連府的人?”
飛煙意外地抬著他的臉龐,“你也認識赫連府的人?”
“熙然!”
目半掩的門扉裡傳出一長串又驚又喜的嬌喚聲,隨著一路未停的叫聲,一名女子直撲進步熙然的懷裡,而那名女子在一抵達步熙然錯愕的懷中後,便兩手緊緊環往他不放。
飛煙眯細了美眸,眼神冷冷地掃向步熙然。
“她——是——誰?”居然在她的面前接受別的女人送上門來的“豆腐”?那她這一塊被白吃那麼久的又算什麼?
“端秀姑娘……”步熙然連忙拉開緊貼在他懷裡的女人,“男女接受不親,自重。”
赫連家的大小姐赫連端秀,不顧步熙然的反對緊纏著他不放,但她的兩眼卻瞥到步熙然左手的腕烤,且隨著垂落的金鍊一路看去時,發現他與一個陌生的女人銬在一塊。
她妒意漫天地抬向飛煙的俏鼻,“這個女人是誰?”
“她是……”
步熙然才想開口說明,卻發現飛煙的表情冷清得可以,於是他又忙著推開赫連端秀退至飛煙的身邊,正當他想向飛煙解釋為何會有人這麼歡迎他時,另一道吼聲急急打斷他的話。
“飛煙!”赫連端木三步作兩步地朝飛煙飛奔而來,欣喜地敞開手臂。步熙然充滿妒意的聲音頓時拉得長長的。
“他——是——誰?”這個野男人居然叫得這麼親熱?
“赫連端木,我說過我不嫁你!”飛煙將那名想要朝她飛撲過來的男人踹得遠遠的。
“別這樣嘛,飛煙……”赫連端木自地上爬起來,依舊不怕死的想上前靠近她。
步熙然而手環著胸,掃視這個想跟他搶同一塊豆腐吃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誰?”被步熙然一瞪,赫連端木的表情霎時變成迎戰情敵了。
“在下紫冠府步熙然。”步熙然有禮的朝他頷首。
赫連端木握緊拳怒吼,“你就是那個拋棄我妹子的男人?”
“拋——棄?”飛煙兩眉挑得高高的,音調宛如冬日吹來的寒風。
在她之前,他有過別的女人?
飛煙不自覺地咬緊了唇瓣,難受地紅了眼瞳,痛苦爭先恐後地爬上她的心房扎疼地。
步熙然急忙地揮手澄清,“端木兄,不願娶和拋棄的差別很大,麻煩你說清楚點。”這位搞不清楚狀況的仁兄是想陷害他呀?
“熙然……”赫連端秀的身子又朝步熙然的身邊偎過來。
步熙然先是看了看這一對赫連家兄妹,一個酷意四散的表情、一個媚眼拋不完的迷醉樣後,再轉看向身旁面無表情的飛煙,於是他決定不顧前兩者,先解決問題較為嚴重的飛煙。
不顧三雙眼睛的反對,步熙然動作熟練地將飛煙擁入懷裡,佔住赫連端秀想擠進來的位置,順道杜絕對面赫連端木的覬覦。
飛煙不領情地格開他的手,美眸中帶著無法釋懷的惡意。
“別摟著我。”他去摟那位熱情的姑娘就好了,何必回頭來抱她這個他早就吃遍的豆腐?
“你還怕羞?”步熙然收緊了雙手,曖昧地賴在她的頸間,“我們不都已夜夜同床共枕了?”
“一塊睡和同床共枕的差別也很大,你別亂說!”雖然都是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