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來訪他們找鑰匙,這個放有鑰匙的紫冠府外頭,居然連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步熙然大大地搖頭,“有詐,這其中絕對有詐。”
飛煙顯得很猶豫,“那拿不拿鑰匙?”想來想去,在這裡的風險太大了,說不定等會兒有大隊人馬衝出來捉他們。
“非拿不可。”都到這個地步了,不孤注一擲怎麼行?只好賭賭運氣了。
“那就趁著四下無人時。”
“東西應當是在左邊石獅子的嘴裡。”他仔細看地圖上的謎題之後,一手指著府門外頭的石獅。
她拉起兩人之間的長鏈,與他有默契地以輕功飛奔至石獅前。
緊冠府前依舊是沒有人聲,街道安靜得連一絲聲音也聽不到,不但沒有人自府中出來,連平日站在府門外看守的小廝也不見縱影。
飛煙注意風吹草動,催促著伸長了手在石獅口中尋找鑰匙的步熙然。
“快點,撈到了嗎?”
“撈到了。”步熙然一手拿著最後一段鑰匙,一手拉著她先躍上屋頂,“我先將它拼起來。”
飛煙將其他兩段鑰匙交給它,讓三段鑰匙成為一把完整的鑰匙,步熙然拼湊好之後,立即用來解鎖。
“怎麼了?”她緊皺著柳眉,看他臉色瞬間變得沉重不已。
“解不開。”這把鑰匙雖然與上回步少堤俺給他的非常相似,可是插進了腕銬後就是扭不開。
她也跟著心急了起來,“怎會解不開?你是不是拿錯了?”
步熙然將鑰匙扔給她,“石獅子嘴裡只有這麼一小段,沒別的。”
“慢著,這是什麼?”飛煙在接住鑰匙時轉動了鑰匙的頂部之後,一張塞在鑰匙裡頭的小紙條掉了出來。
步熙然將被拆成三張的紙條擺在屋簷上,額上青筋直冒地瞪著,愈看愈咬牙切齒。
你享清閒我受罪,心中之怨都怪誰?
故此計設配成對,趁早認了就不累。
“熙然?”這首打油詩不過是步千歲在訴苦和諷刺,他何必氣成這樣?
他滿臉陰沉地指給她正確的看法,“你將裡頭的字由第一個字朝左下方斜著看。”這首詩真正的意思才不是表面那樣。
“這上頭寫的是……”
步千歲悄悄站在他們的身後,在幾乎笑岔了氣時邊告訴他們真正的解答。
“那上頭寫的是……”他揉著笑疼的肛子,“你——中——計——了!”這兩個笨蛋,還真的呆呆地一路找回來?
“你這個小人!”飛煙氣得轉身將鑰匙扔至他的臉上,但卻被早有準備的步千歲擋了下來。
“你愛整人的老毛病還是沒改?”步熙然這輩子從沒有這麼恨過自己有這種兄弟。
“此言差矣。”步千歲嘖嘖有聲地搖首,“我們千方百計的想讓你得真所愛。”
步熙然張牙舞爪地低吼,“我非拆了你那顆愛整我的腦袋不可!”
“逃得累不累?”步千歲笑眯眯地安坐在屋頂上,欣賞他們這些日子因逃難而片刻都無法休息的狼狽模樣。
飛煙氣得柳眉倒豎,“換你來被追看看!”
“未來的二嫂,你這就不對了。”步千歲朝她搖搖手指,“你該感謝我們才是。”
他難得這麼友愛兄長,怎能不好好感謝他呢?
“感謝?”她不要與步熙然一起把他大卸八塊就很好了!
“不讓你們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怎知成個親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體力?不讓你們那麼逃,兩個愛逃的人又怎知什麼才是愛的其諦?”他緩緩地說明他們多麼地用心良苦。
“你……”飛煙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接著步熙然的肩叫他上場。
步熙然慢條斯理地捲起衣袖開始算帳。
“你把那些女人扯進來又是什麼意思?”老是叫那些女人來陷害他,這小子是怕他逃難逃得太寂寞嗎?
“我是怕你攻不下未來二嫂的心,所以才特意幫你一把。”步千歲兩手壞著胸邀功,“我這主意還有效吧?”
“也加入懸賞行列的那三位郡王見?”明明不關那三位郡王的事,他們在懸賞什麼勁?
他又大刺刺地承認,“我和大哥只是叫他們來湊湊熱鬧。”
“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揍這個小人。”飛煙氣得也撩起袖子,非把這個比步熙然還要小人的男人湊扁。
“你要揍的人不只他一個。”步熙然一手拉住她,另一手指著屋頂的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