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立馬回他,“還是算了吧,萬一你把我喜歡的歌曲唱毀了怎麼辦,算了算了。”
我說完又搖搖頭,“之前小竹馬也是這樣的,唱我喜歡聽的歌,可結果呢,我倆真的形同陌路了。估計是我太執著了,這段緣分早就該結束了。”
俞墨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點沉悶,我把音量調大,剛好放到音訊怪物的那首《追風》。
新鬼坐在白骨上哭到啞,
一聲聲問誰能帶他回家,
怎麼每個人都丟了家,
有誰能問這天下?
……
我跟著哼這首歌的調調,扭過臉再看俞墨的表情,已經是神情嚴肅。他嘴唇抿成一條單薄的線,眉頭皺著,目光裡有哀傷的神情。
我咬了咬唇,關掉了這首歌。然後把調音臺開啟,轉換成某個無線廣播的頻道,聽裡面歡快一點的歌曲。
我忘了俞墨的哥哥不在了,我這樣,是刺激到他了吧,如此悲傷的調調。
到了九連山,俞墨不准我下車,他前去買票然後我們倆沿著公路線一路開上去。
我問俞墨:“喂,你都不問我地址,你怎麼知道蘭婷婷在哪裡。這九連山那麼大,那麼多廟宇,你就不怕迷路麼?”
俞墨專注的開著車,他的嗓音裡帶了淡淡的笑,“我大腦裡自帶gps定位系統,只要你告訴我人名,我立馬就能鎖定她的具體位置。我保你能分毫不差的找到她。”
“切。”我噓了一聲,“騙子,連我都不知道具體位置你怎麼會知道。”
腹黑就是腹黑,永遠的那麼胸有成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他如此自信的笑著講,我聽了竟然打心底相信他。能這麼想的我也是醉了。
車停在半山腰的停車位上,俞墨說要走一段路。然後他掂著東西望了前方的路,手指輕輕的敲了褲子幾下,就抓住我的手往他找尋的方向走去。
“腹黑,你真的知道婷婷在哪裡嗎?你別逗我啊,我是知道她在九連山可是不知道具體位置,要不讓我打個電話問我媽或者蘭爸爸?”我雙手拉著俞墨的手,停在一塊大石頭前不走了。
我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就讓我打個電話好麼?”
“這時候你應該相信我。”俞墨一臉的篤定,眼神根本不容許我有半分質疑。
我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切的說道:“可咱們都沒來過,你又不是半仙不會算卦,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呢?”
俞墨眼裡好似有了光芒,那笑容叫一個自信,掙脫我的雙手,然後長臂一伸攬住我的腰。“從現在起聽我的。”
“可是……”我糾結的看著他,被他強制性打斷。
“沒有可是,聽我的就對了。我說過,我會帶你找到你閨蜜,陪你解這個劫。”
我怔怔的望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第76章 被時光偷走的那五年
“蓮花池清,洗去汙濁,淨身心。”一位穿著灰色袍子的女住持領著我和俞墨去洗心池洗手。那大朵綻放的銅製睡蓮噴出水來,在陽光下竟浮起薄薄的彩虹。
我低聲對俞墨說,“你確定婷婷她在這個廟裡麼?”
俞墨沒有回答我,女住持倒是笑著說,“小施主,靜心後由你的心引路,屆時就知道是否來對了。”
我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師傅,你知道不知道蘭婷婷在哪裡啊?她……她還不到二十歲,短髮的戴著眼鏡。”
“知道,請隨我來。”女住持領著我和俞墨繞過洗心池,從蓮花池渡橋,直接到依山而建的洞裡面,一路上的燭臺都映著微弱的光,卻給人一種神秘敬畏的感覺。
女住持對我拂了拂手,只讓我一人下來。
“小施主,去吧,童女一直在等你。”
“謝謝師傅。”我看著女住持眼中慈悲為懷般的笑,眼中已經開始酸澀,聲音也有些顫抖的哽咽起來。
我望著這幽暗的洞邸,一路上跳躍的火苗作牽引者,引我去大殿中間。
望著無法說出名字的菩薩,我雙手合十,跪在蒲團上,作揖跪拜三次,虔誠的面對菩薩。
大殿中間也就是在我面前的這尊女菩薩,面帶慈悲的笑容,眼中映著萬物。她旁邊有一對童男童女,輔她左右。
我看著這童女,不自覺的就開始流眼淚,等身後女主持過來的時候,我已然是滿面淚水。
我揉揉眼淚,問女住持,“師傅,您能看到婷婷麼?她現在在哪裡,她每天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