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靳這話讓我吃了個定心丸。不管孟凡有什麼樣的苦衷隱瞞孩子的事情,端看她異性緣好的程度,就不能讓夏友靳和她在一起。
“吃醋了?”夏友靳拍了拍我的頭。
“沒有,我在關心你的婚姻大事,你也該找個不錯的女孩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了。”
“那可就難著咯。小紅娘,你看凡是你撮合過的,哪次能成?就你那表姐,人家都把我踹了,我一個一本的高材生喲。哎。”
我冷哼一聲,心虛的低頭看窗外。
總的來說,夏友靳那不是我撮合的,是因了我的緣故他們才有過那麼一段,我是中間人,也算變相的紅娘。
到了雜誌社後,沐青陽把她的筆記本塞給我,抱過我手裡的小東西然後拉著我往會客室跑。
“什麼採訪這麼急啊,為什麼非要我來呀。不是說四點半要給印刷廠稿子麼,耽誤了怎麼辦?”我氣喘吁吁的問她。
“啊我都要瘋了,實在是崩潰,那個小鮮肉拒絕其他人的訪談,趕緊吧親愛的。”沐青陽把會客室的門拉開,推我進去,利落的關門。
背後傳來一聲不屑的單音節,我轉過身,曲嚴冬正雙手抱肩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著。他一手拔了左耳的耳機,敲了敲沙發臂膀,一張口就是十足的命令語氣。
“快點過來採訪!”
我瞅著曲嚴冬那個將他臉擋的嚴嚴實實的眼鏡,呼了口氣,抱著筆記本坐在他的對面。
按著格式化的問題一遍問下來,曲嚴冬的答案還真是奇葩的要命。
就像問他覺得自己怎麼樣,一般人都很謙虛的說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獨特一點的就有什麼說什麼,而曲嚴冬?他冷哼過後就賞我仨字,“你問我?”
十六道問題,這三個字出現的頻率不亞於考試卷大紅叉叉的頻率。我耐著性子就著他的回答加以美化,然後就給沐青陽打了電話讓她趕緊校對稿子。
主編回家待產,而沐青陽在上一個星期榮升副主編,暫替主編的位置。
張棟林見縫插針,他和沐青陽一道進來,見我想走又把我擋了回去。
“寶貝,我們雜誌社和無線合作關係確立了,當然無線手裡的藝人要出書一定是我們來負責的。鑑於曲嚴冬他……他本人的磁場和你相吻合,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有問題麼?”沐青陽對我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這種笑容就是在不講情面的說公事,我知道沐青陽公私分明的性格,只能答應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看曲嚴冬的自傳,聽說是他經紀人代打的。
一下午我看完了那不足二十萬字的自傳,修改標記了個別地方,一看錶竟然六點了,拿u盤複製後帶上小東西就回家做飯去了。
俞墨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正好修改完個別的地方準備睡覺。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俞墨說過,只有遇見壓力的時候才會吸菸。我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踏著拖鞋去熱飯菜。
廚房門開啟,俞墨把我的外套披我肩上,“熱身遇見冷風,容易凍感冒。”
“沒事,我心火旺盛,不怕凍。”說完我就打了個噴嚏,真是應了那句說嘴跌嘴。
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東西,去廚櫃裡拿了碗盛粥。
他吃飯那會兒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死心的問他,“俞墨,你這兩天真的很忙,忙到你後天抽不出時間麼?”
“嗯。有個重要的官司要打,如果贏了不僅能打擊惡勢力,還能成為律師界一大傳奇。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全力以赴。”
“哦。”我看著他眼裡認真又期待的光芒,再掃了掃他那疲憊的眉眼,打消了讓他參加我生日宴的念頭。但還是告訴了他我後天生日。
“嗯。你想要什麼禮物,我之後補給你?”
“不用,一句生日快樂就好。補給我的禮物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意識到自己語氣竟夾雜了抱怨,連忙笑著改口,“那啥,我的意思是其實你不需要費心的,好好打官司幫助弱勢力!我不求禮物的。哈哈。”
我笑的有些無力,這麼虛偽又矯情的話語從我嘴裡說出來,我也是醉了。他吃完我主動刷碗,讓他趕緊洗洗睡去。雖然俞墨堅持要他刷,但畢竟他真困了,哪裡能拗的過固執的我,於是他去洗漱我來刷碗。
一切忙完之後,我看著牆上那個短針指到三的表,嘆了一口氣。
躺在床上沒有多久,俞墨就睡著了。我轉過身看著他的睡顏,偷偷的拿手機,把亮度調至最低,淡淡的光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