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床上,雖然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不管任何人看見當時的狀況都不會相信我們是清白的。”
蘇七愕然,那個女人竟然將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送上一張床,她到底要幹什麼?
“她故意讓我爹看到了吧?所以,我爹就不再疼我娘,不再喜歡我了,對嗎?”她問。
“嗯,”無悲點點頭,“那時我不知道是誰製造了這一切,只覺得自己不該留在蘇府了,我走的時候你娘是笑著送我離開的,可是我明明看到她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後來無處可依便歸了佛門,雖說是不入紅塵,可我還是忍不住去查了當年的事,五年前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方倩兒,我的枕邊人。”
“大師,你不像和尚了。”無悲同她講的這些,本不是佛門中人所該想的,卻還是告訴了她,他甚至在皈依佛門後還去追查當年的事,這些,都讓她覺得無悲不是那個天盛第一禪師了。
無悲聽罷一輕嘆:“不像便不像吧,如今我也後悔了,當初我只想著自己無法面對大哥便匆匆出走,可是卻忘了還有風清在那蘇府的深牆大院內煎熬,我真是自私。我毀了你孃的一生,我讓她嫁進蘇家,卻害得她失去自己的親生兒子,我讓她與大哥相守,卻讓她落得個失德的罪名,我自己逃離,卻留她在那裡受苦,我欠她那麼多,又怎麼能清心寡慾地當和尚呢?至於這身僧服,這個身份,都是我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
“大師,我原本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人,可是為什麼現在你也不快樂了?”為什麼這個世上總是有那麼多不快樂的事,為什麼總是有人會使她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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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葉來了
“阿七,風光的一切都是假象,有些人就算看起來再快樂,他的心裡也一定有一道血淋淋的疤痕。”
“嗯。”她垂眸,忽的想起一事,“大師,你怎麼認出我的?”
無悲的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情,“當年我走的時候,你還只有一歲多,後來我派去打探的人說你不在蘇府了,直到那日你和他們三人一起來了寺裡,我才算是你長這麼大第一次見你。至於怎麼認出你的,你記得你脖子裡的那個玉佩嗎?”
她把脖子裡的玉佩掏出來,取了下來,問道:“是這個嗎?”這是她來北方前她娘給她的,說是不要弄丟,一定要好好戴著。
無悲接過玉佩看了看,不停地在手裡摩挲著,“就是這個。那次你中毒我幫你解毒時無意間看到的,不過看得不真切,只是試探著叫了你阿七,可你的反應就讓我確定了。這是當年走時我留給你孃的,想不到你娘給了你。”
她心下了然,靜默不語。
月光流瀉了一室靜謐,窗外星辰點點,無悲靜靜駐足在窗前,她忽然有些傷感,他……現在又在幹什麼呢?是陪皇上和惠妃,還是在玉婉房中?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與他告別再也不得見了吧。
“大師,他是誰?”
儘管她知道他的姓是千祗,天盛王朝最尊貴的姓,可她就是那麼固執地想要再問一次。
“瑂妃之子,四皇子,千祗璃。”無悲緩緩道。
蘇七啞然,千祗璃,四皇子,瑂妃之子。呵,好尊貴的身份。
“恩。”她輕吟,“柳翊什麼時候能回來?”
柳翊,千祗翊。
她記得,三皇子千祗翊應該是惠妃的兒子吧?惠妃此次與皇上一同來上香,肯定是要見他們二人的,如今千祗璃在,千祗翊卻不見了,皇上勢必會詢問,如若千祗翊再不回來帝妃二人怕是要擔心了。
“再等等,魂涯距蘭州不遠,應該快了。”無悲移步至房門,輕拉開門,轉頭看了看她,“阿七,你記得,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
無悲出去又幫她拉上了房門,她獨坐房中。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呵,就算是她想,恐怕也不能。更何況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怎樣,她很有自知之明,像他們這樣的人,她從來不瞭解,也許就是開心了跟你玩玩,不開心了你就什麼也不是,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自己作賤自己呢。
既然明白會受傷,她就不會再朝著傷口的源頭一個勁兒的衝。
僅此而已。
——分界線——
又是新的一天,靈音寺後院依舊寂靜,可是今天沒有人來陪她,玉婉沒來,他也沒來。蘇七想大概是去陪皇上和惠妃了吧。昨天他說有玉婉在他就不必忙了,她只當是玉婉幫他做事去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