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內心各異,但都是在表面上願意遵從他的領導和指揮,儘管有人提出意見,也只是在細節的補充,而不是對權力歸屬的質疑。
誰都清楚,在發生異變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縮起頭來,背靠大樹,而不是自己出來扯杆子,因為面對的敵人,超出了普通人理解的概念。
隨著凌辰一聲令下,很快他所有的定居點,已經快速實行起新的制度來。
和過去不同,和平的時候,改革需要走得很慢才能穩當,動盪——不安是大忌諱,但現在本來就是亂——世,阻力直接掃掉就算,絕大多數人,只求能倖存下來,誰能滿足他們這個基本需求,就能讓他們做出最大的妥協。
………………
徐孝寬,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災變發生後,艱難地生存了一年多的人,此時正和一群人一起走著。
他們原本生存的城市,是一處省會——城市,災變發生後,他們東躲西藏,並且找尋著不多的食物。
這群人一共有一百多人,最多的時候有過上千人,但很快就因為目標過多,先後幾次引來怪物的襲擊,而被迫分散,現在這個規模,是他們摸索到的,最合適的一個比例。太多,就容易引來過多的怪物,太少,則不足以抵禦少量的怪物,以及分工尋找食物。
災變一年多的時間,還是有大量的人遊離在定居點外,儘管凌辰的定居點透過無線廣播對全球進行通告,指引那些倖存者迴歸,其他許可權者建立的定居點也在這樣運作,但人類數量實在太多,就算是和平遷徙幾千萬人,還要幾年的時間,更別說是災變發生後,陸地交通大半癱瘓的情況下。
許多幸存者是被空中營救出去的,能靠雙腿走到定居點的人極少,至於說乘坐汽車這樣快速的交通工具,基本上不可能,因為這些交通工具,最容易引起怪物的注意,很快就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來襲擊他們。
靠雙腳走路的,反而沒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怪物襲擊他們的頻率也在下降,被吃的可能性大大下降,大部分怪物看到他們已經不再像最初一樣有那麼強的攻擊性了,但並不是絕對安全,一些怪物碰到他們,還是會斷然攻擊,把他們吃進肚子的。
徐孝寬這些人當然不清楚事情,實際上有相當一部分怪物開始不吃人類了,他們轉而進行了生產活動,因為人類的數量下降太快,而且是一種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生的食物。而且這些怪物最初就是侵佔人的身體,對人類的生產活動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徐孝寬甚至在一年多的逃難生涯中,看到了一些怪物在開闢農田。
實際上這些並不奇怪,凌辰前世裡,這些怪物能堅持近百年與人類的對抗,很顯然單靠吃——人是不可能維持的,人的生產週期太長,而它們數量又太多,最初的時候打牙祭還行,長期當成食物肯定不可能。
他也不知道,只有極少數的怪物必須要以人類靈魂為食,大多數只需要普通的有機物就可,不過它們佔據的就是人類的生存空間了,就像人類最早刀耕火種,放火驅趕野生動物一樣。
“徐哥,我們這樣流浪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危險不是很大了,但也不能老是在野地裡偷——東西吃,我看我們還是向那些定居點前進吧?”一個高中生,滿臉黝黑,跟在他的身邊,開口說著。
“定居點外,有大量的怪物聚集,最早的時候,還能進去,現在都過去一年多,那裡早就被怪物圍了好幾層,我們只能指望哪一天有架飛機從頭頂經過,把我們帶走,否則別冒風險趕過去”徐孝寬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實際上這一百多青壯年中,不少人有這個想法,但他想得清楚明白,現在野外的危險實際上不是很大了,只要小心一點,生存下來的危機,主要是缺少醫療條件,感冒發燒也可能引起感染,肺炎等下呼吸道感染後,沒有藥物治療,很容易掛掉。
“小定居點沒意義,那只是怪物們留下來解饞的肉,大定居點,周圍早被那些怪物們包圍了,我們除非提前和定居點中的人聯絡上,等我們趕到附近,他們派飛機來接我們,否則靠我們自己是不可能突破的”徐孝寬搖搖頭。
“你們中,有人會無線電發報麼?”那高中生,帶著一點希望,看著新加入的那五六個人,這個問題,他問了很多次,每當有人來都問一遍,普通的手機,早就沒了訊號,那些怪物沒有留下這些缺陷,人類的通訊和交通工具,都被它們破壞了。
“我會一點,我是無線電業餘愛好者,不過我們現在沒有裝置啊”一個年紀40多歲,帶著一個七八歲女兒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