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實在看不慣她存心自虐。
換成平常,要是有人在自己耳邊哩巴唆說個不停,心晨肯定會不耐煩,但不可否認的,能讓人這麼關心著,確實是件十分窩心的事。
剛巧,這會她心情還不錯,就不跟他計較。
“過來!”心晨冷不防冒出一句。
被心晨惡整了幾回,就算是再沒有神經的人,也會有所警覺。
“有什麼事嗎!”嘴巴上雖然這麼問,布萊德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你人都過來了,還問個屁啊!”
對於她粗魯的言語,在糾正她多日無效後,他只得選擇無奈接受。
“坐下吧!”心晨比了自己旁邊的位置。
布萊德在受寵若驚之餘,跟著咳了幾聲,“坐你旁邊?”
“你那麼驚訝幹麼,我很臭嗎?”心晨挑眉睇他。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慌忙在她身旁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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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手裡喝剩的啤酒遞給他。
身為英國望族的他,當然會喝酒,只除了沒喝過這種劣等酒。
“謝謝。”喜孜孜的接過她遞上的啤酒,他像寶貝似的捧在手裡。
“讓你得肝硬化還謝我?”
“啊?”布萊德一時語塞,跟著大咳出聲。
心晨側過臉不再看他,將手裡的香菸於地上捻熄。
她嘴巴上雖然沒做任何表示,但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裡,布萊德默默在心底微笑著。
暖洋洋的陽光撒在身上,心晨緩緩的闔上眼瞼,倚著他的肩膀入睡。
凝視著她睡著時毫無防備的容顏,手捧著她喝剩的啤酒,對他而言,幸福其實也可以很簡單。
***
或許是心晨和布萊德在這所校園裡都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一個是惡名昭彰的悍女,一個則是全校女學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兩人接觸的頻率太過密集,近來已開始引起其他學生的注目。
學校裡的女學生儘管懾於心晨的兇悍,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動作,背地裡卻已將她編派得一無是處。
心晨不是木頭人,雖說沒人有勇氣明目張膽指責她,但時間久了,對那些個閒言閒語也多少有所耳聞。
沒有被激怒,相反的,對於布萊德那跟屁蟲,她甚至轉採放任政策。
她心裡明白,學校裡的女學生個個對她是氣得牙癢癢,偏偏又沒勇氣當面觸怒她,這對向來喜歡把自己的樂趣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她而言,無疑是項新樂子。
換言之,反骨如心晨,別人要是越生氣,她就越開心。
為了讓自己更開心些,偶爾,她甚至會主動對布萊德表現善意,藉此氣煞一干富家千金,想當然耳,其中也包括她同母異父的妹妹,何採盈在內。
心晨近來頻頻示好的舉動對布萊德而言,只能用“受寵若驚”四個字來形容,就像現在,向來獨來獨往的她居然會主動約他蹺課?
在校園一處人煙罕至的角落,心晨整個人大字型舒展在草坪上,斜陽的餘暉穿過稀疏的林葉灑落,將她整個人曬得暖洋洋。
布萊德儘管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凝視著閉眼小憩的心晨,心裡卻是感到無比踏實和幸福。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倏地睜開雙眼坐直身子,兩眼直直瞅著布萊德瞧,偏又半句話也不吭。
被她目不轉睛地在視著,布萊德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心晨,你怎麼啦?”
並未察覺到布萊德的異樣,心晨自顧自地說起自己的疑問,“我實在是不明白,學校那些花痴千金小姐究竟是看上你什麼地方?”
“啊?”布萊德一愣,略帶忐忑地問道:“你不喜歡?”擔心聽到肯定的答案。
“男人單靠張俊俏的臉蛋是不夠的。”言下之意,溫文儒雅型的男孩子不是她喜歡的型別。
心晨的回答讓他當下一陣失落。
將他的落寞看在眼底,心晨豪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瞧你洩氣的,放心吧,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喜歡你這種白白淨淨的男孩子。”
布萊德聽了只是苦笑。
心晨哪裡會明白,他壓根就不在意其他女孩,他只在乎她。
沉寂了一會,布萊德主動提起,“明天畢業典禮後,我就要回英國了。”
“咦?之前怎麼都沒聽你提起?”心晨訝異。
對於布萊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