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萊德的印象中,心晨是個軟硬不吃的人,獨獨拿遲鈍的人沒轍,所以他刻意表現出無害的純真。
果然,她儘管心裡有氣,但是一對上他那雖又清澈湛藍的眼珠子,就是想發火也無從宣洩,只得說:“下次叫我不要靠那麼近。”鬱悶的拉開涼被下床。
由於她背對著布萊德,以至於並未察覺到他嘴角那抹意圖得逞的笑意。
***
當布萊德和心晨進到飯廳,米勒早已在座位上恭候多時,一見到兩人終於出現,他道:“敘完舊啦?原本我還在想自己是否該先行用餐。”
布萊德紳士的為心晨拉開座椅,等她一坐下,他重新為她做介紹,“心晨,這位是米勒,下午你們見過面的。米勒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目前擔任我的特助。”
“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米勒·索尼,你跟布萊德一樣叫我米勒就可以了。”米勒直直盯著心晨,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吸引好友的特質。
“應心晨。”她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報上姓名。
就這樣?即便在下午她熟睡的這段時間裡,米勒已經從送來的資料中對她有了概略的瞭解,甚至對她過往的事蹟感到瞠目結舌。但正式面對她時,仍是對她感到難以捉摸。
沒等主人先行動筷,心晨話剛說完,徑自就開始享用起桌上的餐點。
席間,布萊德不時找話題與心晨話家常。
“心晨,為什麼你會更改了姓氏?”
“只是改回本姓罷了。”心晨隨口回他。
“那你父母……”雖說資料上早已詳加記載,布萊德仍是希望多找些話題同她閒聊。
“八年前就一刀兩斷了。”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哀傷。
“當年,畢業典禮上我一直在等你。”布萊德靜靜的看著她,想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心晨的視線抽空瞟了他一眼,跟著又若無其事的吃起東西。
“我原本以為你會來參加畢業典禮。”
“是啊,到警校 報到當天說是得交畢業證書,害我又匆忙跑回去領。”
“沒能見你最後一面,我是帶著遺憾離開臺灣。”對她述說自己當年的心境。
“什麼最後一面,你咒我啊!”心晨啐他。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再怎麼說也該來跟他話別一聲。
“八年前你就說過啦!”懷疑布萊德的人緣是不是很差,才不得不一再強調。
這時,從剛剛就專心傾聽兩人對話的米勒終於再也抑制不住爆笑出聲。
實在是太好笑了,好友雖然有心敘舊,女方卻是遲鈍加不解風情,兩人的對話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
一肚子挫折的布萊德禁不住對米勒投以警告的一眼,要他適可而止。
相對於布萊德的不悅,心晨只是事不關己繼續用餐。
將她的無動於衷看在眼裡,米勒也是十分好奇,“心晨,不介意我這樣喊你吧?”
“你已經喊了。”覺得他廢話得緊。
米勒尷尬的訕笑兩聲,“聽布萊德說,高中的時候受到你許多照顧。”
“照顧?”心晨用餐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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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布萊德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呢!”米勒意有所指。
沒能聽出他話裡的深意,她機械性的轉頭看布萊德,“怎麼你有被虐待狂不成?”
唉!布萊德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不能對她有太高的期待,略顯無奈的苦笑。
倒是米勒,他顯然還是不大習慣她的思考邏輯,是以,決定再試一次。
“八年來,布萊德一直在找你。”
“米勒……”布萊德想制止他,可惜來不及了。
“找我?”
“可惜你更改了姓氏。”米勒說道。
“是嗎?”心晨直直的望著布萊德,靜待他的說明。
“我原是希望畢業典禮當天能再見你一面。”可能的話,甚至是說服她跟自己回英國,“八年來,我時常想起你。”布萊德以著感性的口吻述說長久以來對她的思念。
這下子,心晨終於斷定,“你果然有被虐待狂。”
錯愕的結論差點讓米勒從椅子上摔下來,將視線調向布萊德,從他毫不詫異的神情看來,結果顯然早在他意料之中。
看來,眼前的女人確實如資料上所說,無法用常理來評斷。
第六章
當心晨一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