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研醫書,他們並不懷疑連城的醫術。
連城檢查過藥方後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自己要休息,讓他們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連城一人的時候,連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伴隨著這一口氣的又是一陣猛咳,難受得讓人想要一把悶死自己。
這殘破的身體!
這個世界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可是沒有人告訴連城,在星際的另一頭的某片大陸上也有個跟她同名同姓,且長得很像的人存在。而且又那麼恰巧地同時死亡,然後她魂附其體,接受了其破碎的記憶。
這是一片奇特的大陸,武者為尊,只要有能力都會去追求強大的力量。
出身在名門貴族,庶出還好說一點,若是身為嫡系不能修煉的話,是會招人笑話的。而連城身為嫡系,哪怕連家在連將軍過世以後漸漸沒落,依舊成為整個皇城的笑話,再加上連牆也不能煉氣,現在的連家更是一個笑話。
以往巴結連家的,沒有落井下石已是大好。
在連家最是輝煌的時候,連家曾與皇族定過一門親事,原身對這門親事一直十分期待,起初作為結親的另一人七皇也沒有反對,並且對原身很是照顧。後來原身的身體漸漸出現問題,到後來雙腿甚至不能正常走,七皇就對原身越來越冷淡,直至原身坐於輪椅上,萬般溫柔化為厭惡,對婚事為抗拒。
七皇一直想要退婚,而原身般不願,這是全城人都知道的事情。
幾乎所有都以為連原身城是自殺,事實上卻是……
連城皺了皺眉,這破碎的記憶,一時之間也整理不出當時的情況,只知道原身並非自殺,也並非意外,而是他殺。
藥很快就熬好,服過藥後連城睡了過去,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全丟在了一邊。
時間一晃過了天,在這天裡連城幾乎過著生不如死的日,直到現在身體大好,恍然又有種重生了的感覺,在庭院曬著久違了的陽。
院內連牆正在大肆破壞,美名為在練功。
看著似又被翻了一遍的院地,還有那些可憐的木碴碴,連城不置可否。
怪不得別的院裡都長滿了雜草,唯獨這個院裡寸草不生,有這麼一個天天在翻地的人,哪有可能會長出草來。也不怕沒有人劈柴,田伯扛回來的木頭往院裡一放,不用多久就成了渣渣。
諾大的連府,如今就剩下個人,一個獨臂老僕,一個殘廢且廢材的小姐,一個天生神力卻無法練氣的少爺,昔日的輝煌如今的破敗。
光是想著,就覺得淒涼。
院前,田伯又恢復了呆滯樣,時時看著遠方發呆,喃喃自語:“想當年……想當年……”
連牆每每揮汗都會大喊著:“姐,等我煉氣成功,我帶你飛!”
一個疑似老年痴呆,一個疑似神經質,再加上一個殘廢,這無比牛掰的組合……連城邊摸著自己的兩條腿邊若有所思,這似乎也是個疑似。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打斷了連城的沉思,抬頭看過去。
一個陌生又帶著絲絲熟悉的老者帶著兩個小廝徐徐走來,停在連城面前,恭了恭手,神情卻沒有半點恭敬,面無表情地說道:“七殿下得知連小姐患病,特讓老奴前來探看,不知連小姐身體如何?”
本還在練著八崩的連牆擼著袖了就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一拳砸過去:“老匹夫裝什麼裝,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明明就是來看我姐死了沒有!”
老者面無表情地抬手,擋住連牆用力的一拳,後退了半步。
看著老者身上的玄氣波動,連城眼皮跳了跳,大感意外,一個練氣九重高手竟被一個僅是煉體期的人一拳擊退,可見連牆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連城不禁若有所思,想想那洪荒猛獸也是沒有煉氣,但力量強大得驚人……
連牆不依不饒,又再揮拳打了過去,終究是沒有煉氣,哪怕力量再大也敵不過老者,沒幾下就讓老者打趴,被兩小廝按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咒罵著:“老匹夫有本事再打一場,找幫手算什麼好漢……龜奴,快把你家爺爺放開,不然揍得你娘都不認識你……”
面對著連牆的咒罵,老者面不改色,兩小廝面色微微難看。
此場景連城看在眼內,只覺得十分熟悉,看著看著竟有想笑的衝動。這連牆每次都如此,明知每次都打不過,還每次都會動手,然後每次……
都會被這樣摁倒在地上!不覺得丟人麼?
“無知小兒!”老者似是自言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很快就消失不見,卻不知被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