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現在聽大小姐這麼一說,他不免嘀咕,這一回不會又是白瞎了吧?
連城自是知道田伯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可是現在天已經黑下來了,哪怕掌了燈她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做的,吃完飯她還要去準備一些東西。
至於血月吃不吃……不吃就餓著吧!
連城將托盤放在腿上,轉動著輪椅朝房間裡行回。托盤底下還放了一層厚厚的硬布,因為田伯怕她燙到,送她送到了半的才回去。
剛回到門口,還沒有伸手去推,門就自動開啟。
一個妖孽般的男坐在椅上,雖然表情不再那麼的冰冷,卻也沒有好到那裡面,依舊毫無表情,渾身自然地散發著陰戾的冰冷之息。
每一次靠近這個人,連城都有種被凍傷了的感覺。
“不是你做的。”血月只看了一眼托盤上的飯菜,就以非常肯定的話語說著,聲音略為冰冷,明顯不高興,雖然他似乎也沒有高興過。
“當然,這是田伯做的。”
血月一聽,頓時蹙起眉頭,面色冷了下來。
連城趕緊道:“不是給你吃的,我自己吃的!”
血月:“……”這笨丫頭膽變大了麼?
連城一臉鎮定地進了門,繞過攔在中央的血月,將托盤放在桌面上,邊整理邊道:“我今天有點忙,剛才有空。現在天都黑下來了,再做飯也麻煩。到了這個時候,我估計你也吃了,所以就沒去做。”
血月頓住,冷冷道:“本座沒吃。”
連城也頓了頓,一臉驚訝道:“你不會一天沒吃吧?”
血月冷冷地看著連城,也沒有說話,但那神情已經告訴了連城答案。連城頓時冷汗直冒,其實她心裡一點都不淡定,還是很怕這個傢伙有木有?!
連城訕訕道:“那你要不要吃點?田伯做飯很好吃的,我一直吃了十八年。”
血月聞言皺了皺眉,看了看那飯菜,又看了看連城,那眼神似乎是……
連城覺得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吃這種東西,吃了十八年,怎麼沒有藥死你’,頓時就沒了脾氣,自己抓起了筷。
夾起一根菜剛要丟進嘴裡,筷就被搶了去。
“喂,你幹嘛?你是神,一天不吃東西餓不死你,我可是凡人,一頓不吃都會兩腿發軟,把筷還我。”連城忙了整整一個下午,早已腹中空空,此刻有點餓得慌,見血月奪了筷,不免心中一慌,著實擔心這死男人會不會把筷折了。
血月微低頭看向連城的腿,嗤道:“你腿也沒硬過。”
連城:“……”
血月又指了指桌面上的食物,道:“吃了十八年?”
連城點頭:“對滴!”
血月又皺起了眉頭,手拿著筷,猶豫了好了會兒,才伸手夾了一根菜,縮回面前盯了許久,才微張開口放進嘴裡,略為猶豫地嚼著,似難以下嚥。
連城看得心中直呼沒脾氣,比起自己做的,田伯做的簡直就是美味。
這死男人不但性格有問題,腦有問題,連嘴巴都有問題。
“難吃你可以別吃,一邊看著就行!”連城快速拿起另一雙筷,就先往嘴裡刨了幾口飯,再伸出去夾菜的時候,卻被敲了下來。
連城忍不住叫嚷:“喂,你有病!”
血月手微緊,冷冷地瞥了連城一眼,握在手中的筷發出‘吱吱’聲,似早要承受不住力量,再握緊一些就會斷掉,或者直接碎掉。
連城噤聲,心裡頭不滿嘀咕:真有病,蛇精病!
過了良久,血月緊握的手才微鬆了下來,抿唇道:“只此一次。”
連城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血月,不知他這‘僅此一次’是什麼意思,可見血月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她咬了咬筷,決定先不理會這四個字,先把肚填飽了再說。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血月雖然一直皺著眉頭,卻沒有再說什麼,開始慢慢地吃了起來。只是吃得似乎不放心,動作很慢很慢,有時候吃一口還要等好久才嚥下去,似乎吃的不是美味的食物,而是劇毒一般。
讓連城鬱悶的是,他自己吃得慢,也不讓她吃快,夾得快一些還要打她筷。
果然有病,還是很嚴重的蛇精病,連城心裡不斷地腹誹著。
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時辰,飯後月上枝頭,因為只有一個小小的芽兒,天星稀疏,天空顯得十分暗沉,也算是個月黑風高之夜。
而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夜,連城脫下青衣,換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