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腰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只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而我本身也有那個想法,不為種族而苦惱,不為國界而要強行分開,那滋味不好受,只是我從沒那個心去想要變動他,想要挑戰這個世界的規則,我還做不到那樣的決然,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說道這似佩服,似憐惜的看了白衣一眼。
眾人沉默,白衣的弟子們更是滿臉崇拜的看著白衣,這樣的想法,白衣座下就只有老二和老四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一些,其他人都沒有猜測到,此時驟然聽見,不由都又是震驚,又是佩服。
“師傅,你這是……”傲蒼寒攙扶著白衣,面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複雜和崇敬。
木無邪摸著腦袋喃喃的道:“大智慧啊,看的真超前。”
白衣拍了拍傲蒼寒的手,伸手朝一直爬在烈火肩膀上的娃娃一招手,娃娃見此乖乖的跳到白衣的懷裡。
白衣撫摸著娃娃,沒看眾人淡淡的道:“我沒那麼高尚,我只是想我和我愛的人因為國界和這莫須有的潛規則,生死兩茫茫,那種疼太過深入骨髓,幾乎讓我絕望,讓我恨透了三界之間的國界和蒼龍。”
蒼龍聽到此言不由重重的哼了一聲,極是冒火。
白衣並不理會,摸著娃娃的頭低沉著聲音道:“所以,我想破滅他,破滅掉這個束縛了我們三界千百萬年的規矩,我不想我的子民,無姬的族類,在經受這樣的傷情,這樣的疼我嘗過就好,太傷了,人活一輩子會受不了的。”
輕輕淡淡的話在冰窖裡響起,無所謂哀傷,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神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深入骨髓的疼。
“我身為人界的皇帝,給不了他們平靜和幸福,我只能竭力去創造一個相對寬和的世界,給他們提供便利,我只是不想看見我的子民,有一天跟我一樣的悲傷。”
子雨聽言回頭看了烈火一眼,烈火同時也回過頭來,兩人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他們是幸運的,所以也是幸福的,但是其中要經歷多少波折,他們才擁有今天,內中的心酸實在不為外人所道也,白衣這話卻是說到他們心裡面了。
他們這麼強才能捍衛自己的幸福,這三界並沒有那麼多強的人,若是有一個不分族類的環境,有一個自由的氛圍,他們會輕鬆很多,會幸福很多。
“一切皆因情啊。”綠腰緩緩的嘆息了一聲,看了眼沉睡的烈青,微微搖了搖頭。
三界三個皇帝,他為烈青死過一回,要無木無邪他不會在這世上;白衣與應青蓮的娘魅無姬,一死一活,生死相隔;蒼龍與魅無姬,終其一生就沒得到過,黯然神傷,他們三人雖為皇帝,可這情字上委實傷心。
低低的憂傷氣氛籠罩著眾人,追根究底,這三界的潛規則是一道橫在所有人面前的坎,一道無法逾越的坎。
“這樣的想法很強大,很好,但是我沒明白跟伯父有什麼關係?犯得著如此麼,還要什麼玉石俱焚,恨不得烈火殺了他的那傢伙,這又是什麼意思?”木無邪挑著眉頭問的很無辜。
“這事我來給你回答。”子雨在旁突然插了一句來。
迎上白衣的眼神,子雨緩緩的道:“前面是為了利用爸爸和綠腰的關係,打破長久以來的三界人潛移默化的種族觀念,後來不過是要更一步加劇這樣的衝突而已,這點不難理解。
至於為什麼二師兄要那麼決絕,現在看來也很簡單,不外乎就是因為看見三界亂的還不徹底,想要我們再新增一點,完全的打破三界的所有界限,而烈火對於爸爸的事很冒火,真要一口咬定爸爸死了,也許性子暴躁的烈火,真有可能讓三界亂上加亂,二師兄這是拿死來奠定三界混亂的局面,師傅,我說的對不對?”
白衣聽子雨第一次認真叫他師傅,難得的微微一笑後,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們互相的攻擊還不夠動亂的徹底,因為三界的種族觀念太強大,彼此之間絕對融合不了。
現在雖然有改變,但是那是木界對於烈青,人界對於烈火的一種感激之情,能容納他們,並不代表能容納其他人,這破還破的不夠,必須要更強大的力量,重重的擊來,徹底的瓦解一切。
而雷霆駕照的烈火等人,無疑是最後那重重的一擊。
“哼。”烈火聽到這不由重重的哼了一聲,感情他被利用來當槍手了,可恨的白衣。
“直說不就好了,繞這麼大一個圈子,至於嗎你們?”木無邪聽的很無語。
應青蓮聞言笑了笑道:“直說,你說現在烈火還有那個氣去動亂?還會發飆?烈火這傢伙面上硬,心挺軟的,就算告訴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