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可是妖界眾人都看在眼裡的,特別是邊疆的人員。
民族恩怨那是一個大標題,是一個擺放在三介面前,茶餘飯後能夠思考的問題,但是兵亂則是攸關生命家園的現實問題,民族恩怨可以先放放,但是安全問題卻是不可以先放放的,那可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攸關自家生命的大事,所以,妖界從前方到後方,流言飛動,人心不古。
本來全界唾棄、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事情,在這樣一個保家衛國的前提下,被淡化了不少,很多士兵和民眾都憤然,管他烈青救沒救過木皇,是不是跟木皇交好,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又沒礙著他們什麼事,放以前是叛亂是通敵,是民族罪人。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能鎮守國土、保衛家園就是好人,就是妖界的功臣,管他是出於什麼交情,反正現實是擺在那裡的,有烈青,木界就不進攻,沒烈青,木界不用說,後果是可以預料的。
對妖皇和朝堂上的人來說,這是大罪,但是對普通的,一心只想安樂生活的妖界百姓,能避免他們不受戰火波及的人,就是好人,所以一時間整個妖界邊疆上的民眾,情緒都有點暗暗的動彈起來,觀念在慢慢的變化中。
妖界邊疆上,烈青安頓了部署後,就啟程回妖都而去。
半路上,老四一身落魄書生打扮,鬼使神差的混入名為護送,實則為押解的保護烈青回都城的隊伍,把白衣的信交給了烈青。
夕陽下,烈青看罷白衣給的書信,眉眼中一點異色或者變動都沒有,鐵硬和一臉的堅決,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老四,支開周圍的人,朝老四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烈青一生對妖界忠心耿耿,能為妖界的前路而死,我心實欣慰。”
老四見烈青看了他師傅給他的信,居然還是一臉的肯定和大無畏,不由暗暗皺眉的同時,也止不住的暗自點頭,烈青對妖界如此衷心,如此大義凜然。實在是難能可貴。
當下低聲道:“你就不為你兒子著想?妖皇擺明了是什麼心思,你這一回去,想生還幾乎無可能,一旦他們回來了,你卻不在了,叫他情何以堪。”
白衣給烈青的信,他不用看也知道,必是點明瞭現在烈青的處境,太過鋒芒畢露,太過首當其衝了,自己與木皇綠腰牽扯不清,兒子與人界人皇的徒弟,糾纏不清,這樣三界都有牽扯的人,現在唯獨就他一家而已,太過惹眼了,招人不滿和怨懟是必然的事情。
烈青聽著老四的話,抬頭看了眼遙遠的星空,那在木界開啟前驟然消失的幾人,早已經傳遍了三界,不知道去向何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不過他相信他的兒子會回來的,遲早會回來。
“烈火是我的兒子,他就能理解我,為妖界肝腦塗地,我在所不辭,今去縱然有死無還,但是能為妖界以後的繁榮打下基礎,我就夠了,死也不冤。”烈青半響後收回望著天空的眼神,看著老四神色無比堅定的道。
老四沒想到烈青清楚知道他一旦回去要面對的是什麼,但是還是這樣一往無前的迴歸,這在他眼晨,如此白痴的行為,實在是不好多做評判,那有人明明知道是死路,還要去送死的。
但是,卻不得不佩服,烈青的想法悲憫天下,他若真的死在妖皇手上,無疑是為了推動他師傅的想法,跨出了相當巨大的一步,雖然現在看不見,但是不久以後的將來,那效果會是相當的顯著的。
當下老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退後一步,朝烈青輕輕的躬了躬身,以人界人皇四弟子的身份,朝烈青躬身為禮,可見他的敬佩之心。
烈青見此坦然受了這一禮,眉眼中厲光一閃,滿臉銳利的盯著老四沉聲道:“如果人皇背棄他的言論,相信不用我烈青,我的兒子絕對不會繞過他。”
老四站直身體神色嚴峻的回看烈青,也沉聲道:“我師傅的萬世罵名,不過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你儘管放心。”
烈青聞言點了點頭,面上神色不變,手輕輕一揚,那一紙信紙化為了灰燼,飄揚在天空中而去。
“起身,回妖都。”烈青不再多話,轉身冷喝一聲,不在看向護衛等於押解的人,飛身上馬,直奔妖都而去,身後的護衛們連忙跟上,老四也擠了進去,在悄無聲息間消失不見。
再說,烈青回了妖都,妖界百姓所擔心的問題,頓時乍現了出來,木界一看妖界變將,頓時全線一振,什麼交流和預告都沒有,揮兵就朝妖界瘋狂的進攻,手下毫不留情,與烈青在的時候完全是兩回事情。
妖界士兵在如此突然的情況下,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也完全抵擋不住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