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將這些碎片收拾了。”謝非是指著酒罈子的“屍骨”,“省的扎到人。”
唐馳洲目瞪口呆地看著謝非是與慕枕流騎著馬,悠然遠去的背影,問楊廣翼道:“既然怕扎到人,為什麼要摔它?”
楊廣翼憨厚地笑笑。
唐馳洲哼了一聲,看著謝非是和慕枕流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漸漸地收斂了嬉笑之色,對著天空望了半晌,終是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一份奏摺,隨手交給身邊的隨從道:“八百里加急,上京!”
楊廣翼皺眉道:“什麼?”
唐馳洲道:“總不會是好話。”
楊廣翼道:“別忘了主人的交代。”
唐馳洲道:“方府主說過,我們與他分坐兩條船,只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如今,暗流湍急,兩條船一前一後,有快有慢,少不得只好……各行其是了。”
。。。
 ;。。。 ; ; 寧靜的夜,有人入睡,也有人睡不著。
好不容易安撫住天將,等他睡下,方橫斜一個人拎著茶壺走到涼亭裡,認真地擦拭著石桌和石椅。這是鎮上一戶富戶的宅子,雖然造得奢華,卻不講究打理,石桌雕刻的縫隙裡塞滿了瓜子殼。
唐馳洲來的時候,就看到方橫斜在燈火下,用一枚繡花針優雅地將瓜子殼從縫隙裡挑出來。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他說。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