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備幾支陣符師特製的秘符箭的話,卻不知又有何效果?
接下來是收取那些鐵羽雕的屍體,這些巨雕儘管把翅膀伸展開來時寬達二十餘米,然而其身軀總重才不過八百多公斤而已。將之捆好拖拽在馬後,就可輕鬆帶回。
而等到所有雕屍都聚合在一起時,眾人對林賢友的箭術又有了一個更加直觀的印象。十四支箭,無一不是命中要害。雖是沒有傳說中那些神箭,一箭雙鵰那麼誇張,然而考慮到那驚人的距離,卻更令人感覺驚怖。
“你這傢伙,今天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就在所有人都在忙這收集和處理鐵羽雕屍的時候,嶽林卻趁著這個空隙,走到了林賢友的身旁。“我母親說了,晉旭的事情你大可隨你的意思去做。我父親那邊,絕不可能拿你怎樣——”
林賢友先還以為自己這堂兄,是在說自己剛才射殺那些鐵羽雕的事。聽到最後時,卻不由得一陣恍然。原來這夫妻父子之間,卻也不是一條心,嶽林這是給自己打氣撐腰來了。
不過想想也難怪,這世上的妻妾和嫡庶之間,是絕沒可能會有真正和睦的。
莞爾一笑,林賢友繼續用繩索把一具雕屍,捆在了自己的馬後。
而這時的嶽林,心裡卻是多少有些灰心喪氣的滋味。他知道即便沒有自己的這句話,林賢友也絕不會對自己父親讓步。而現在即便他的這個堂弟想要立時擊殺晉旭父子,他父親也多半不會阻攔。
當想及剛才林賢友的箭術之時,嶽林的神情更是複雜之極。心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他這一輩子,都只有被這小堂弟欺負的命。
之後的整個回城途中,所有人都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包括嶽允文在內,都是默然不語,只是偶爾間,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掃向了微微整個隊伍後側的林賢友,眼裡全是深深的驚奇和隱約懼意。都在心裡自問著,若是彼此之間的距離超過五十米,那麼自己又是否能在林賢友的箭下逃得性命?
嶽允傑臉上卻是自始至終,都洋溢著一絲笑意。對於自己弟弟和那些部下們此刻的心情,他其實也略略也知曉一些。不過卻嶽允傑並不怎麼在意,知道這些族人,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而且此刻,這些人心裡的驚喜,也絕對多過那忌憚。
“羽兒你可知道雲谷?”
“雲谷?伯父您指的是我們岳家城南邊三千二百里處的雲夢城吧?”
林賢友皺了皺眉頭,回憶著這關於雲夢城的情形。如果說岳家這幾百年來的第一大敵,是淡雲城的話。那麼這雲夢城絕對可稱得上是岳家城的第二大敵。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其對宗族的阻礙,還在前者之上。
而嶽允傑兄弟口中所說的那個雲谷,正是雲夢城的建城之基。地形與他們岳家谷的地形極其相似,只是內中可供耕種的良田稍小,只有大約五十五萬畝而已。
不過雲夢城建城的時間,卻要早岳家城至少千年,在谷外的發展,是遠遠超過了他們。事實上,若非是這個大城多年內耗,此刻的實力,應該還要超出他們數倍不止。
——而若是真如嶽允文所言,能夠將之吞併的話。那麼其意義,絕不只是一舉解決族內耕地稀缺的情況而已。甚至可以說,岳家未來千年的堅實基業,都可一舉奠定——
“正是雲夢城!”
策馬與林賢友並肩而馳,嶽允傑面上的笑意漸漸收束,逐漸轉為凝重。此刻他已完全沒有族長的架子,無論神態言辭,都已仿似把林賢友當成可以商量大事的平輩看待。
“羽兒你大約不知道,其實我家早三百年,就準備吞併周邊城鎮的田地。只是一直顧忌這雲夢城趁勢而起,才一直沒有真正動手。對於我岳家而言,這雲谷實在是眼中釘,肉中刺,實在是不除不快!”
“是侄兒魯莽,壞了伯父的大事!”
林賢友心裡對嶽允傑的話是深以為然,不過對於自己那日誅殺鴻正鴻飛,他卻也從未後悔過。即便再來一次,他也只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只是這時候,無論如何這姿態還是要做一下的。
“你別聽你允文叔胡說!南邊的情形,哪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嶽允傑微微搖頭,一臉的無奈。“那獅鱷獸雖然已經南下,在那邊的山嶺間徘徊不去。不過南方諸城三個月前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關係,請來了一位機關師。力雖不足以將獅鱷獸誅殺,卻足以護住那幾個大城。那些傢伙的損失,也不過只是一些銀錢和財力而已。我們和淡雲城固然是想要對南邊對手,可眼下還遠遠不是時機,彼此之間更是顧忌良多。而想要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