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遷移。不想這群畜生,竟把主意打到我們家的佃農身上。算起來,自今年年初到現在,已有差不多一千餘人陸續喪生,其中甚至還有兩位武師——”
林賢友微微皺眉,鐵羽雕這種妖禽,他也在書中看過。其實成年後,其等階也不過只是三階下級而已,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夠得著異獸的邊,只是其中最低階的存在。
不過其等階雖低,卻也勉強算得是極其難纏。這種妖禽的體型龐大,混身鐵羽,且俯衝的速度極快。平常的重弩很難將其擊中,而即便是擊中了,如果不是要害之地的話,也很難對其造成傷害。
不過真正令人困繞的,還是這鐵羽雕性喜成群結隊捕食的特性。往往數十上百的一群,若沒有足夠精擅射藝的武師,很難對付得了。
“剛才田裡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外圍都那些田地,平時根本就沒人敢去打理。若是夏季之前,不能將這群鐵羽雕清除或者驅逐的話,那麼我岳家城這谷外之地,至少會有六十餘萬畝田地絕收——”
嶽允傑的話音一頓,然後一聲重重的嘆息。“這個家,委實是難當!”
難道說,這是在向自己解釋?
林賢友眼帶詫異的看了嶽允傑一眼,見對方眼帶真誠,當下也是回以一笑。“伯父這些年維持這個家,確實是辛苦了!”
他知道這岳家城內,新老勢力之間的衝突,確實是已經頻臨到了爆發點。嶽允傑既要為宗族維持一支可以拿得出手的強勢武力,又要顧及到家族內那些老人們的利益不受影響,他說這個家難當,也確實是道出了幾分實情。
只是為了這調和矛盾,就把嶽張氏和小林賢友的處境視而不見,卻未免還是有些令人心寒。不過此人究竟非是小林賢友死亡的始作俑者,之後的補償也很到位。加上林賢友本人,亦是同樣沒有想與宗族翻臉的意思。因而這以前的小小恩怨,他是從來就沒打算計較太多。能夠一笑泯之,對於雙方都有好處。
嶽允傑細察林賢友神色,見對方確實沒什麼不滿,當下也是一笑。“羽兒你能夠明白就好!說起來,以前的事,伯父究竟還是有愧於心,沒能在你父親亡後,照料好你們母子。這樣吧!稍後回城,我會把谷外臨近谷口那一千五百畝良田劃給你家,就當是稍稍補償,這些年伯父我這些年的失察之罪——”
“這如何使得?那些田地,應該都是族田吧?恐怕有些不合適!”
林賢友眉頭一挑,那處田地雖也是在谷外,然後周圍都是崗哨。一般而言,若不是遇到四級妖獸侵犯,基本上安全是可以保障。
他心裡暗暗佩服這嶽允傑的手筆。不論是之前的碧潮弓赫龍麟馬,還是這一千五百畝田地,都是落足了本錢,令人心中舒坦。
“呵呵!說是族田,其實這些年裡,族內卻鮮少能有收益。劃給你家,也算是免去了族裡許多麻煩!羽兒你就不必推拒了!族裡的兩位老祖宗,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林賢友聞言一笑,他也懶得矯情,當下就朝著嶽允傑再次行了一禮,表示謝意。而這時的嶽允傑,神色卻又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其實我這裡還有件事,要拜託小羽你。你允文叔那個妾弟,以前得罪你家不淺,不知這件事可能轉圜?若是小羽你肯放過他——”
“妾弟?伯父指的可是那個晉旭?”
如果說林賢友之前的心情,是晴空中稍稍有些陰雲。那麼此刻,則完全就是狂風呼嘯的雷雨天氣。他現在只覺胸中無比鬱結,心裡更有股意欲將眼前這兩人當場擊殺的衝動。
——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兩兄弟為何到這時候,還想著要保全那晉氏父子?
深呼了一口氣,林賢友先是掃了旁邊一言不發,眼中卻又流露出強烈期待的嶽允文一眼。然後就冷然一哂:“既然是伯父大人替他求情,那小侄也不能不賣這個面子。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只需廢去他父子修習的功法,挑斷他二人的手筋足筋,那麼小侄就繞過他的性命——”
嶽允傑微微一怔,雖是早知這件事,林賢友絕不可能輕易答應下來。可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侄兒的語氣,會如此決然生硬。
——林賢友提出的這條件,雖是沒有直接取晉氏父子的性命,可若真這麼做,那麼他們這一生,卻更是生不如死。
“小羽,難道就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這件事,你允文叔日後必定會有厚報——”
“厚報?呵呵!”
林賢友一聲輕笑,雙目不讓分毫的與正眼透怒意的嶽允文對視了一眼。“如果伯父是為其他的事,那麼小侄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