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過,只要是在天地玄黃這四房中的客人,藍家商行是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來人身份的。”風陌白如此答道。
兩人說話間,價格一路被對方抬到九百九十,似乎就等著風陌白出一千。
眼見水幕之上,兩間房又再次掐了起來,拍賣場內一片鬨鬧,起鬨著讓地字五號房別慫,繼續加價。然而,此時價格已是正常價值的三倍,黑市也不過這個價格。風陌白自然不傻,手離開了月晶球,只是臉上卻出現遺憾之色。
這時,水幕之上再次變化:天字東房,兩千上品靈石!
水幕上的字再未有變化,顯然那地字二號房已放棄加價。拍賣場中一片譁然,皆未料到不過是一場小型拍賣會,天字房今日竟然來了人,都在猜測究竟是哪個大人物。而且,一出手就是多出一倍的壓倒性價格。
“這一次是天字房出手,那地字二號才罷休。等會玉香骨拍賣,只怕對方仍舊會與我們相爭。”見想要的東西近在眼前卻未拍到,風陌白心中遺憾,卻又為後面趙修緣所要拍的玉香骨而擔心。
“他若要爭,那便爭吧。”趙修緣語調輕鬆,像是絲毫不擔心對方抬價,在看到拍賣臺上擺放的下一件拍賣物品時,心中已有了一番盤算。
那是一條細長的鎖鏈,金白兩色,在拍賣檯燈光之下煞是奪目。正是那日在風陌白鍛造臺上看見的那條。美女拍賣師不停介紹著,最後說出了此靈器名字——捆仙鎖,攻防一體的五階靈器。
煉器師稀有,最高不過六品,煉製的靈器品質最高的便是六階。六階靈器目前已是頂級,除了一些根基久遠深厚的大門派,尚儲存有神魔大戰前遺留下來的高階靈器外,再難有超越六階的了。五階靈器,那些元嬰期、化神期、煉虛期高手自然不放在眼中。但對於元嬰以下修士來說,卻已是極好的靈器了。甚至大部分小門派的元嬰修士,使用的也都只是五階靈器而已。
此靈器起拍價一百極品靈石,與星沙石相同。地字二號房率先出手,趙修緣隨即跟上。期間自然還有其他加價者。只是隨著價格越攀越高,如此反覆幾次,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看出來,兩邊這是又耗上了,地字五號房為剛才的天綠沙開始反擊了。
“小師弟,你這是?”風陌白見趙修緣拍起了自己煉製的靈器,頗為不解。
“陪他們玩玩。”趙修緣雙眼盯著水幕微微一眯,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風陌白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縱容著任由趙修緣肆意加價玩。反正已經得罪了地字二號房,那麼再得罪幾次應該也沒任何差別。
價格一路飆升到一千極品靈石,與拍星沙石時情景一模一樣。趙修緣再次出價,兩千極品靈石。這個價格已與五階靈器價值相符。水幕之上價格停了停,對方似乎在猶豫、在考慮。趙修緣聚精會神地盯著水幕,過了一會價格再次變動:兩千一百極品靈石。
見此,趙修緣氣定神閒的再次飛快出價,三千極品靈石。這個出價速度緊跟著地字二號房,看起來似乎是不服氣,心急氣躁地想要像之前拍星沙石那樣以高價壓倒對方。
地字二號房自然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三千一百極品靈石的價格瞬間重新整理了水幕。只要地字五號房出價,地字二號房必然會多加一百。
三千五。三千六。四千。四千一。五千。
地字二號房內,坐於主座的女子彷彿與趙修緣鬥上了癮,見地字五號房不斷加價,以為對方定也與她一般拍出了火氣,習慣性再次重新整理了價格,五千一。
坐於她兩旁的另兩名女子微微變了臉色。其中一人勸到:“任晴,別再加價了!我們今日來這可不是為了拍五階靈器的。若是再拍下去,宮主指明要的那件東西靈石可就不夠了。”
坐於主座名叫任晴的那個女子也稍稍冷靜了下來,點頭道:“好,地字五號房若再出價我便不加了。抬了這麼多,夠他喝一壺了。”說完,她雙眼緊盯水幕,等著對方出價。然而,等了許久,直到拍賣臺上拍賣師一錘定音,也未見再有變化。
五千一百枚極品靈石,她以高出一倍多的價格買下了一件五階靈器。這麼多靈石,再加個一兩千,已是足夠買下一件六階靈器了。
“他為什麼不出價了!”任晴噌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難看之極。其他幾名女子神情也極為難看,坐於右手邊的女子眼中甚至隱隱有了責怪之意。
地字五號房內,趙修緣靠坐在椅背上愜意地飲了一口茶,笑著對風陌白問到:“大師兄,對這個價格可還滿意?總算是報了之前天綠沙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