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不得不捨棄。所有的防禦手段都沒有效果,那是一種壓倒性的力量。有備而來、醞釀許久、頃刻間的爆發。
對於如今的趙修緣,南宮淼心中是吃驚的。他修煉太上忘情訣服用忘情丹已有三百年之久,心境早已波瀾不顯、不為外界所影響。他只做自己想做之事,從不會去想他人有何想法。正如當初為救被天陰魔氣侵體的南宮焱,而選擇趙修緣為容器。趙修緣這個瀕死之時被他帶回上清宮的嬰孩,雖由他一手養大,但在他眼中,這個喊他師父的少年也只是救南宮焱的容器。他延續他二十餘年生命,已相當於補償了他。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錯,更不覺得自己虧欠了誰。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被他視作容器、曾經喊著他師父的人竟是奪舍而來,如今更是有了這番天翻地覆的變化。以至於本該毫無虧欠的他,對曾經所做的那些事突然產生了動搖,本不該被外界所影響的他,突然亂了步調,心境不再。因果迴圈,他能感受到那股恨意,知道總會有對決的一天。所以一百多年來,他不斷苦修,準備著。他不在意生死輸贏,因與果,總該有個了斷。然而,趙修緣的實力卻仍是令他大吃一驚。
被雙炎炸飛的那一瞬間,南宮淼便已明白,自己不是趙修緣的對手。所以,當趙修緣再次貼近對他出手時,他沒有閃躲。
金紅色火焰再次撲向南宮淼,眼看著即將要將他整個人籠罩焚燒成灰之際,一團硃紅色火焰突然從他身上冒出。金紅色血戮魔炎與硃紅色烈焰相撞,轟然作響,騰起一個巨型火球。火球之中,一隻硃紅色烈焰巨鳥顯現。
朱雀!
趙修緣一眼便認了出來。能夠顯現朱雀之型者,自然只有得到了朱雀之羽的月灼。
“趙修緣,真沒想到,你居然敢一人獨自前來上清宮。不過,既然來了,那麼今日你便留下吧!”硃紅色烈焰化為人形,月灼出現在南宮淼身旁,掌帶烈焰直接抓向趙修緣。百年未見,月灼不曾忘記在天梯之地時,與趙修緣之間的隔空對話,更不曾忘記在神遺之地時將他害至險些重傷瀕死之事。
趙修緣冷笑一聲,毫不示弱地迎擊道:“大言不慚!雖說你得了朱雀之羽,但顯然還未得到完整的朱雀傳承。就憑這便想留下我?”
然而,血戮魔炎到底只是真火,單獨對上天火級別的朱雀之火,再不如像對付南宮淼那般輕而易舉。甚至雙火對峙之時,血戮魔炎被朱雀之火整整壓了一頭,原本體積龐大,最後竟被朱雀之火不斷蠶食,越變越小,而朱雀之火卻如吸收了養分般越變越龐大。月灼嘴角勾起得逞笑意。然而,這笑意未維持片刻便立即隱沒。
透明之色的虛無聖炎突然顯現,與金紅色血戮魔炎合為一體,直接撲向朱雀之火。這是第一次雙炎合作。在面對共同敵人之時,再未出現排斥。雙炎雙色如擰股的繩一般完全凝結在一起,與朱雀之火互相爭鬥吞噬著。虛無聖炎源自虛無之靈,虛無之靈又是神所創造,比之源自朱雀的天火自然也不會遜色。因此,兩者之間勢均力敵。
趙修緣又是一聲冷笑。月灼臉色一變,帶著南宮淼直接退開數尺,才開口道:“你,究竟是何修為?”未交手時,月灼與南宮淼一樣,只是猜測趙修緣修為已達煉虛或者說是離識,只有當他使用秘術時才會將修為提升到一個極端。所以,在初時面對趙修緣時,他們還是有所依仗與信心的。然而,當真正交手後才發覺,其實事實並非如此。趙修緣一直都未使用全力,只是在試探他們。或者說,是在考慮該如何對付他們,所以遲遲未動真格。
月灼的表情令趙修緣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曾幾何時,他弱小到尚需仰望月灼與南宮淼的鼻息。因為弱小,甚至連自己的命運、生死都掌控在他人手中。而那些所謂的強者,永遠都是一副主宰者高高在上的姿態,肆意踐踏他的尊嚴與人生。如今,位置倒轉,他終於揚眉吐氣,再不需要有所顧忌。所以,他道:“想知道我究竟是何修為?接我一招試試不就清楚了。”
雙炎驟然間從趙修緣身體四周躥出,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如同火中精靈一般。下一瞬,便鋪天蓋地襲向月灼那一方。
“何方宵小,竟敢擅闖上清宮!”突然間,一道呵斥之聲嗡嗡響起,一個身影出現在南宮淼與月灼身前。只聽那身影道:“清淼道君,我來助你一臂之力!”緊接著,一股威勢不亞於雙炎的黑色玄水如浪潮般撲向趙修緣方向。
“玄武之力?”眼見黑色玄水竟直接將雙炎撲滅,完全剋制了雙炎,趙修緣驚訝出聲。黑色玄水,乃是玄武之力的表象。
那是一個身著黑色鱗甲,面容削瘦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