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家還真的很熱鬧,接二連三地人,來到李家,門口處,兩聲焦急的喊聲,又傳來過來。
“大哥大嫂,你們又怎麼了?”一個長相酷似李大憨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身邊跟著一個打扮得五顏六色,臉上鋪滿著厚厚粉底,慘白的臉像是營養不良一般,走路一晃一扭的,昂著頭,好似自己是公主一般的驕傲。
“二哥,二嫂,快過來勸勸!”李紅菊看到這對中年男女,馬上大聲的喊道。
這李二憨和李二嫂,也加入到了勸架的過程中,這李大嫂,純屬無理取鬧,一也是看著兒子被欺負不舒服,二是沒有被丈夫支援,反倒被踢了一腳,最為重要地,這李大嫂,早就對老太太生活在自己的家中,心存不滿,要不是從前李紅菊一家在黑省,在哈市,幾乎每個星期,都會跑到家中來,送吃的送喝的,送錢送物,把李大嬸的口味,養的高高的。
等到最近劉建華調走之後,每個月,李紅菊也只能郵一些錢回來,那些平日裡吃不到的好吃的,喝不到地好喝地,用不到的好東西,都已經沒有了,這讓李大嫂那能夠容忍於嬸生活在自己家中地耐心,越來越少。
從吃的,到喝的,再到住,一步步的為難,都出自李大嫂之手,只盼著老太太自己開口,去女兒家,自己一家,也算是少了點負擔,今天如此行徑,也有作秀的成分在。就是讓李紅菊知道,你大哥對我不好,天天都吵架,打仗,老太太生活在我們家,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你放心嗎?不放心,好,你接走。
“好了,別鬧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們就不能讓我這個老婆子,高興一天嗎?”於嬸看著這越來越亂的場面,這不是讓小雪一家難堪嗎?大老遠的來了,看見的。全都是這樣那樣讓人不高興的場景,他們會怎麼想?心頭那積攢多日的憤怒,迸出來。手中地柺杖,猛的一頓,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怒容。
老太太一聲喊,讓還在往一起廝打的李大憨夫婦,以及在拉架的眾人,都停了下來,整個院落,成了一副靜止的畫面。
多少年了。一個人獨自撫養三個兒女和一個養女長大地於嬸,那來自東方女性的堅韌,讓她抗了過來,從小到大,於嬸即是慈祥的母親,也是嚴厲的父親,在幾個孩子的心中,還是印著對於母親怒時的懼意,可自從孩子們長大以後。多少年了,沒有看過於嬸這副模樣,今天突然的爆,也讓李大憨那滿腦的醉意,少了一大半。
於嬸那怒容,也屬靈光一現,父母雖是父母,可老了老了,寄人籬下時間長了。再多的威嚴。也都會被磨滅。
“今天,能讓我這老婆子。舒心地過上一天嗎?小雪多年不曾相見,今天一家人來了,能不能安生的過一天,老二也來了,你們哥倆,還沒認出小雪吧,當年的小妹妹,這是她地家人,你們認識一下!”語氣,再次變得委婉,變得有些求全,於嬸嘆著氣,把李雪介紹給兩個兒子。
李大憨和李二憨,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老太太身邊,氣質出眾的女子,仔細觀看,那細微之處,還能看得到當年那個瘦弱的,寄居在自己家中的小妹妹的影子。
“小雪?”兩個人,都懷著不確定的聲音,問道。
“大憨哥,二憨哥,多年不見,你們還好嗎?”李雪對於剛剛的情形,儘管心中不舒服,對於這當年對自己最不待見,有事沒事就喜歡罵自己是吃閒飯的兩個哥哥,看在於嬸的份上,沒有計較,還是親熱地與二人打招呼,並且把一家人,都介紹給了這兩個哥哥。
如李大嫂一樣,最初見到氣勢出眾的左愛國和俊朗的大軍小軍兄弟,都以為對方出身大戶,可再聽到對方不鹹不談的一語帶過自己的身份,用一句軍人,來表現自己的身份,也讓自認為接觸過上層社會,幹公司的兩兄弟,熱情瞬間消退,對於幾人的存在,也開始自動漠視,話題,也轉到了劉建華這個被排擠出黑省的,曾經家中頂樑柱身上。
“建華,怎麼樣?到了那邊還適應嗎?不都說天京是像你這樣地草根的墳墓嗎?實在不行,跟這邊服個軟,還是回來吧!”李大憨現在才瞭解到,劉建華對於李家的作用,當初他剛剛調走的時候,還以為已經展不錯了的李大憨兩兄弟,自認為可以獨擋一面了,在對待劉建華的態度上,也生了變化,甚至覺得,有沒有他,自己都行。
可事實卻狠狠的打擊了他們兩兄弟的信心,沒有了劉建華,雖說達不到舉步維艱,可也道路漸漸萎縮。獨自混了幾個月的兩兄弟,才知道了,外面地天空,有多麼大,對於家中這個妹夫地作用,才瞭解到。
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