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做出提醒,結下善緣。畢竟在嶽平生身處微末之時他們就關係良好,而嶽平生現在所面臨的情況,只要提前有了防備,所要面臨的威脅就要小了很多。
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嶽平生自己似乎已經有所預感,並且準備脫離宗門。
端木尊開口道:
“嶽宗主,在姬崇光的審判結束過後,你不妨多在武都停留一段時間,正好也可以欣賞一下聖城的風土人情。”
端木和宇也點頭:“我們會立刻聯絡族中,安排一處好的位置供星辰列宿宗遷入,你不必著急趕回宗門。”
“謝過諸位的好意。”
嶽平生明白他們三人的意思,只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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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羅武都某條繁華熱鬧的街道邊,一處古色古香、佈置簡單的閣樓之上。
一名頭髮銀白,卻梳理的一絲不苟的老者安靜盤坐。出奇的是,外界的喧囂沸騰的聲音似乎被無形之力阻擋住了一樣,沒有傳進來半點,閣樓中與閣樓外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在這名老者的面前,一尊人頭大小的小小香爐散發著嫋嫋輕煙,他手持著金絲絹布,像是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悉心的擦拭著手中一柄漆黑的刺劍。
這柄刺劍晦暗無光,普普通通,武器工坊中隨處可見,讓人看過一眼之後就忘。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臉色肅穆的走了這間閣樓中,珍而重之的從虛空口袋之中取出了一支小巧的玉瓶:
“無間大人,最後一味配藥我已經取得了。”
無間像是沒有聽到掌櫃的話,依舊神情莊重、虔誠的擦拭著手中的刺劍。
掌櫃沉默的注視著無間的背影。
半晌,背對著他的無間緩緩開口:
“小豹子,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掌櫃終於忍不住問道:
“大人,你為何要接下這件事情?演武機關掌座都一刀敗亡,直到現在神羅武都門口的那條十里之長的刀痕深淵還沒有被填平!一線天如果離開了你,又怎麼能叫一線天?”
無間轉過身,面無表情,語氣中也聽不出任何感情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送死?”
而此刻的掌櫃已經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一股殘酷、暴戾、窮兇極惡的殺機已經化作了實質化的刀兵,一千把!一萬把!齊齊都指向了他!只一瞬間,掌櫃的面板表面破開了無數細微的孔洞,滲出了一顆顆細小的血珠!
“一線天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即使是一瞬間如墜刀兵地獄,而掌櫃依舊咬牙強撐著道:
“無間大人,這一點是你從小就教給我們的!”
下一刻,無所不在的恐怖壓力驟然一鬆,掌櫃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我已經很老了。。。。。。”
無間平平靜靜的開口道: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是每一個刺客都應當擁有的覺悟。但是默默無聞的死去,是一個刺客的恥辱!而嶽平生此人,是我生命黃昏時刻所收穫的最好的禮物。”
“現在坊間都在流傳此人的身上懷揣著至尊武道。”
掌櫃站起身來,神色鄭重:
“各大殺手機構都出現了此人的暗花,不過到了目前為止似乎沒有人敢接。”
“當然無人敢接。盯上這個獵物的人有很多。但是隻有我能殺死他。”
無間緩緩的走到窗邊,凝視著夕陽斜下,輕聲道: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很多人以為我死了,很多人已經忘記了我。。。。。。”
夕陽橙紅色的光芒引入眼簾,微微一笑:
“煉神之下第一強者?就讓我來送給世人一個驚喜,宣告我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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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羅武都城外百里地的谷地之中,迎來了一隊不速之客。
一個個氣質兇悍、看上去手上就沾滿了鮮血的兇惡漢子忙著安營紮寨,時不時的望向神羅武都的方向,眼神貪婪,切切私語:
“什麼時候咱們要是能夠在這裡幹上一票,看看那些個大人物驚慌失措的愚蠢表情,那就值了!”
“幹你孃,整天做什麼夢呢,這一次是那些個大人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把我們放進來的,要不要你以為為什麼這一路聯盟軍都像是瞎子一樣對我們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