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後的女孩們猶豫了一下,待在原地不敢過去,還是何莉看出嶽平生似乎不是壞人,大著膽子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接近陸有容,蹲下身子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陸有容勉強抬起頭笑笑,說道:“不必了,這種外力造成的筋骨挫傷和骨裂要內外兼服,才能慢慢養好,現在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你去看看我的師兄吧,他的傷要更嚴重一些。”
席北辰則是搖搖頭,這個時候他已經服過了一些聊勝於無丹藥,以他的體能支撐,暫時還死不了。他看向何莉問道:“何莉是哪位?叫她過來,我們是何雄的師兄和師姐。”
何莉一愣,驚喜的道:“我就是!你們是合縱道武館的師兄師姐?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似乎是聽何雄說起過,何莉一下子感激無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席北辰本是一個十分自負的人,這個時候卻臉上發燒,感覺抬不起頭來。本來自己和師妹是來救人的,沒想到卻被人所救,再想起出行前對武館所有人說的話,這些加起來對於心高氣傲的席北辰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地諷刺。
他垂下眼簾,悶聲道:“不必謝我們,你還是謝謝這位前輩吧。”
嶽平生此時不打算再待在這裡,掃視了一圈周圍四散的盜匪屍體,對著何莉說道:“曠野上會有野獸出沒,你讓其他人把地上的火器拾起來,留在這裡,一會兒會有人來找你們。”
說罷,根本不等其他人再反應,嶽平生整個人的身影就已經像幽靈一樣,向漆黑一片的茫茫曠野中飄去,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會有人來找我們?”陸有容一愣,看著神秘人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是什麼意思?”
“也許他回去幫我們通知師父他們?”席北辰以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師妹,你覺得這個神秘人會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席北辰一直覺得很奇怪,邊荒這樣武道貧瘠的地方,竟然會有一名武道家出現在這裡,已經足夠奇怪。而且既然說不會有機會再見面了,那麼又為什麼不敢露出真正的面目來呢?難道是我們所認識的人?各種問題在他心裡接連不斷的冒了出來。
“不清楚,”陸有容搖了搖頭:“屋子裡太黑,這位前輩和那個錦袍人的戰鬥基本都在裡面,我根本沒有看清楚過他都用了些什麼招式,也就沒有辦法判斷他的來歷。”
“不過。。。。。。”陸有容仔細想了想,向席北辰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神秘的前輩似乎很年輕?”
“很年輕?”席北辰一愣,十分懷疑的說道:“有多年輕?能修成武道家的最最天才的人物似乎也有三十來歲吧?這個神秘人就算再天才,難道還不到三十歲?”
“不知道,”陸有容嘆了口氣:“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
合縱道武館裡,大部分人都在等待著。
陳鶴翔安坐在椅子上不動,何雄則是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一直冒著汗,來回的走動著。
嗖!
一個包裹著碎布片的小孩拳頭大小的石頭飛射了進來,滾落在何雄等人的面前。
“嗯?”
不等眾人反應,陳鶴翔一下子站起身來撿起石頭,解開包裹著布片,卻發現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
全殲匪徒,人已經解救,但受傷過重,速派馬車和醫師到驛站!——雷鋒
第三十八章 以眼還眼
驛站坍塌的廢墟前,陳鶴翔掃視著周圍的一地屍首。
在何雄與何莉抱頭痛哭以及其他女人的一陣雞飛狗跳過後,席北辰和陸有容已經被同行來的武館學員們小心翼翼的搬上了馬車。
陸有容還好,深感尷尬的席北辰乾脆的裝作暈了過去。畢竟兩人自信滿滿的誇下海口,和現在他們這副模樣造成的巨大反差很難對其他人解釋。
陳鶴翔沉默不語,低下頭來仔細端詳著歷錚的屍體,眼皮抖動,心裡捲起一片的驚濤駭浪。自己的兩個弟子離開這裡很多年不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情有可原,而陳鶴翔作為北吾城富有名望的人,卻再清楚不過了。
北吾城,城主府,府主,歷錚!
雖然北吾城的城主府都被城裡的各方勢力笑話為擺設,這僅僅是因為歷錚在調任到北吾城以後,極少露面,對於城內的各種事項也很少插手。像邊荒這樣貧瘠的地方,被委派調任過來的絕大部分都是在武道聯盟政治鬥爭中的失敗者。
所有在各種原因下,北吾城的各方勢力對這個城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