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之主?這麼短的時間混入宗派界,他倒是有點手段。”
元行衣身體輕靠,笑道:
“你說的不錯,他的確是目前最適合的人。”
夜鶯鬆了一口氣,繼續彙報道:
“現在嶽平生這一邊要求的是能偶與大人面談,要求選擇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過我根據這個人的行事作風無拘無束、十分桀驁來判斷,嶽平生恐怕並不好操控。”
“不好操控?一個小人物突然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力量,也使得他產生了可以和我討價還價的錯覺啊。。。。。。”
元行衣哂笑一聲,輕描淡寫道:
“那麼,我就勉為其難的見一見他吧。”
“大人,研命究元部那邊似乎催了不少次,我們。。。。。。”
“這件事情暫時將檔案封存,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調閱,而且你任何情況都不要往外透露。”
“謹遵大人之令!”
夜鶯抬起頭:
“那麼會面的事情。。。。。。?”
元行衣磨砂著下巴,想了一想,道:
“既然這樣,就安排在邊荒第一次發現他蹤跡的地方,就在從今天算起的半個月後吧,你想辦法通知他。”
夜鶯低頭恭敬道:“是!”
元行衣揮了揮手後,夜鶯也緩緩退了下去。
“討價還價。。。。。。?”
他獨自一人坐在桌案之後,不由得再度嗤笑了兩聲。
“池妖,裂鰲,你們有什麼想法?”
隨著元行衣的發問,他背後的元氣一陣波動,兩道氣息詭異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了出來。
一名青年男子妖氣森森,詭異莫名,似乎帶動周身元氣跳躍、呼號。
一名男子周身空間微微扭曲,似乎光線都無法直接投射到他的身上,又與陰影融為了一體。
這兩個人同樣也是演武機關當中的龍部宗師。
演武機關是由研命究元部與天工神器局聯合創立,為新朝各個特殊執行機構培養神魔武者,這兩個人的職責是貼身保護元行衣,防備他遭遇到北荒宗師潛入刺殺。
“元大人,既然這個人要求親自面見你,不是也為你節省了很多時間?”
代號為池妖的男子聲音陰冷,開口間似乎讓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語氣輕蔑:
“控心符大人這裡還有配額吧?這樣一個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的小人物而已,何必勞煩大人親自出面?只要由我和裂鰲出手控制住他,種下控心符,到時候是生是死都在大人一念之間,還不乖乖做一條聽話的狗?”
“池妖,大人問的並不是這一件事情。”
裂鰲開口的聲音如同鋼鐵摩擦,艱澀異常,讓人心煩氣躁:
“大人是在想,這個小人物短短三個月間翻身,甚至達到了匹敵宗師的地步,他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說的不錯。”
元行衣欣然點頭,感嘆道:
“序列第七的真武在昨天已經去了,這件事情你們知不知道?”
“什麼!”
池妖與裂鰲兩個人心中頓時一震!
“他為本朝出生入死四十三年,在昨天血脈崩潰亡。”
元行衣的眼中似乎有些感傷,又有些不甘:
“出師未捷身先死,真武身為序列第七的王牌,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卻死在了床榻之上,何其可悲?”
新朝所培育的這些神魔武者,在培養時間和攻擊手段的詭異程度上遠超北荒按部就班修煉而成的武者,然而在這樣的優勢之下,卻有一個絕對無法忽視的,致命的弊端。
壽命!
血脈移植成功的神魔武者,在壽命上不要說是和正統武者相比,就連普通人都不如!
他們能夠在短短的十餘年之間獲取強大的力量,與之對應付出的代價就是隻擁有如同曇花一現般的短暫壽命。從血脈移植成功的時間算起,他們每一個人只擁有短短的四五十年的壽命罷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實力的增長,神魔武者身上所移植的荒古遺種血脈會逐漸的暴動不受控制,連抑制排異反應的手段都無法控制,最終壓制不住,血脈崩解,器官衰竭,他們也會渾身崩潰而亡。
從神魔武道的起源直到如今,所活過最長時間的神魔武者,也不過六十餘年的壽命而已。
池妖的臉色微微一變:“大人,你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