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轉而在案几周圍轉了起來,好像在找什麼一樣。只見他尋了差不多五分鐘的樣子,他在左手邊的燭臺下面有了發現。
那是一張黑色的符,上面畫的是什麼我顯然看不懂。
“果然如此。”薄冷自言自語道,同時低聲唸了一句咒語,他指縫間的那張黑色符紙立刻燒了起來成了紙灰。
薄冷用手將紙灰兜了起來,然後往陶萱屍體邊走來,只見他蹲在了陶萱身邊將手裡的紙灰抹在了她的腦門上。
頓時,陶萱白紙一般的臉一下子變得紅潤起來,就像活著一般。
更為奇妙的是陶萱竟然能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行動自如地在閣樓裡走來走去,如果不是她嘴上縫著紅色的線,又被薄冷從腦袋裡抽出那麼長一根的鐵釘,我一定會把她當成活人的。
可陶萱在這裡走來走去的也沒個目的性,我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眉目來,“不是……她到底是死是活?”
“被這麼長的釘子給紮在腦子裡,你活一個給我瞧瞧。”薄冷嗤笑,直接把那根釘子埋進了案几上的香爐灰裡。
“可是這不對啊,陶萱已經死了怎麼還能跟活人一樣行動自如?”
“你說呢?”
“我說……我說什麼?”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茫然,忽的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剛才那根釘子跟黑色的符有關?”
“算你聰明。”薄冷點了點頭,從香爐灰裡抽出了那根釘子。
原本那釘子是黑色的,如今卻成了銀白色,我心裡的疑惑更多了。
“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根用黑狗血泡過的定魂釘,身長五寸,從人的天靈蓋中沒入不僅能要了人的命,還能將人的三魂七魄鎮壓在身體裡。所以人死後不僅不能投胎轉世,如果用上剛才的那張符還能操控屍體。”
“所以呢?”我急問,忽然覺得陶萱的死並沒有我想的這麼簡單。
剛才薄冷也說了,這裡不止賀枝一個鬼,那另外的鬼又是誰?
“所以?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作為鬼,不管是道行多高的鬼都會畏懼黑狗血的。所以能用這個方式殺死陶萱的就不可能是賀枝了。”薄冷的解釋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震驚。
我一直以為陶萱是被賀枝害死的,但沒想到害她的竟然是人。
可問題是誰要害她,還要用這麼兇殘的辦法。
“薄冷,是誰這麼狠要用這種方式對付她?”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絕對是我想不到的。
“人搗鬼也好,鬼復仇也罷,你想知道答案的話也許有人能夠解釋這一切。”薄冷說完朝陶萱打了個響指,然後就看到她直挺挺地倒在了我們的跟前。
“那現在怎麼辦?”看著腳邊躺下的陶萱,總不能把她留在這裡吧。
“等人來。”
“什麼?等人?等誰來?”
薄冷的話越說越奇怪了,可就在我話音落下時,樓下突然傳來了蘇明允的聲音。
“呵!來了。”薄冷詭異的舔了舔嘴角,只見他朝陶萱勾了勾手指,陶萱倏地又站了起來,然後彎下腰來用剛才的繩子將腳踝重新綁了起來。
緊接著薄冷手指往上一挑,陶萱又跟剛才一樣掛了回去,恢復成我們剛進來的樣子。
我被這一切驚得目瞪口呆,長這麼大看到的屍體都屈指可數,更不要說看到有人可以操控屍體的,這未免也忒厲害了吧!
薄冷容不得我多問什麼,拉過閣樓裡的一塊舊窗簾就蓋在了我的身上,我撩開窗簾一角看到薄冷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跟之前燒掉的黑色紙符一模一樣的符紙壓在了燭臺下面,然後就徹底從我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我眨了眨眼,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剛準備從窗簾裡跑出來看看,閣樓的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明允。
他一出現我立刻躲進了窗簾布裡,只是我很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薄冷說要等的人就是他?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薄冷的聲音,“一會兒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這前男友可不簡單啊!”
“什麼?”我“意思”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薄冷的一個“噓”字給打斷了。
有一點更加讓我疑惑的是,蘇明允自從走進閣樓後他看到陶萱的屍體吊掛在上方不僅沒有害怕我反而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猙獰的笑意。
莫非害得陶萱成這樣的人是他……
我心下一顫,果然看到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