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只不過這個數目而已。”話鋒一頓,轉頭朝一個跑堂的夥計招招手,說道:“阿順哥,請替我拿杯筷來。”
吳三海眉頭又皺了皺,道:“一趟遠門只賺了五錢,怎麼這麼少?”
小虎兒搖頭咧嘴嘻嘻一笑道:“吳三哥,不止五錢哩。”
吳三海雙目再次一亮,道:“是五兩麼?”
小虎兒又搖頭咧嘴嘻嘻一笑道:“不是,是五十兩!”
吳三海忽地一笑道:“小虎兒,你又在吹牛了。”
小虎兒臉色一正道:“吳三哥,是真的,這回我小虎兒可決未吹牛!”
吳三海目光一凝,仍是一付不信的神氣,道:“那你就拿出來給我瞧瞧。”
小虎兒一點頭道:“這當然可以。”
說著便抬手往懷裡伸入,但是倏又縮了出來,眨眨大眼睛,搖搖頭道:“吳三哥,我小虎兒可沒有那麼傻!”
吳三海不由愕然怔道:“小虎兒,這話怎麼說?”
小虎兒得意地咧嘴一笑,道:“吳三哥,我突然想起了句俗話。”
吳三海問道:“什麼俗話?”
小虎兒道:“財不露白。”
吳三海雙眼忽地一瞪,道:“怎麼,你難道還怕我吳三哥搶你的?”
小虎兒搖搖頭道:“那倒不是。”語聲一頓又起,道:“我小虎兒又不是不知道你吳三哥的為人,這點銀子怎會在你吳三哥的眼裡,你吳三哥又怎會……”
吳三海翻翻眼睛截口道:“你既然知道,那……”
小虎兒笑笑道:“吳三哥,我並不是不放心你,而是……”
這時,夥計阿順拿來杯筷,小虎兒語音立刻一停,閉口不言,伸手便要去拿桌上的酒壺倒酒。
可是吳三海卻一把按住了小虎兒的手,搖頭道:“不行,把話說清楚了才準喝酒。”
小虎兒大眼睛轉了轉,突然把上身朝吳三海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吳三哥,這裡人多眼雜,我一拿出來露了白,落入別人的眼裡,萬一……”語聲一頓,咧嘴笑了笑,道:“吳三哥,請放手,讓我先喝一杯。”
吳三海想了想,放開了手,道:“這麼說,你是怕別人動你的了?”
小虎兒一面點著頭,一面拿起酒壺替自己倒了個滿杯,毫不客氣的舉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乾了一杯酒。
吳三海忽然翻了翻眼睛,道:“小虎兒,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在這開封城裡城外一帶,我吳三海有點不相信誰有那個膽量敢動你一根汗毛!”
小虎兒連忙點頭笑說道:“那是當然,在這開封城裡城外一帶,誰個不知道你吳三哥,誰個不知道我小虎兒是你吳三哥和蘇大哥的兄弟,自然沒有人敢動我……”
吳三海軒眉一笑道:“小虎兒,你明白這就好,誰要是不長眼睛,敢動你小虎兒一根汗毛,我吳三海要不揪下他的腦袋來當夜壺用,我就不叫吳三海。”
小虎兒咧嘴一笑道:“吳三哥,我小虎兒非常相信,有了你吳三哥這句話,在這開封城裡城外一帶,更沒有人敢動我了,不過……”語聲微微一頓,眨了眨大眼睛,接著說道:
“這隻能說這開封城裡城外知道你吳三哥的人來說,如是外地來的那些個不知道你是吳三哥的人來說,那可就難說了,要是他們動了我,走了,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又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你吳三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到哪裡去找他們去?”
這話是理由,也是實情。
別說他吳三海只不過是開封“雙龍鏢局”裡勉強湊數的一名副鏢師,在這開封城裡小有名氣而已,就是“雙龍鏢局”的局主,那相識滿天下的“雙龍”的老大“龍飛劍客”趙正陽,碰上這種事也會感到頭痛。
於是,吳三海眨了眨眼睛,說道:“小虎兒,你這種顧慮倒是很有點道理。”語聲一轉,接道:“今天這頓酒賬算你的,由你請客,該沒有問題吧!”
小虎兒胸膛一挺,毫不猶豫地道:“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
吳三海目光一凝,道:“小虎兒,既然沒有問題,那你還有什麼‘不過’可說的?”
小虎兒沒有接他的話,眼睛卻轉望著蘇立達問道:“蘇大哥,你和吳三哥今天由誰請客,都說好了沒有?”
蘇立達點了點頭,道:“吳三海請客。”語鋒一頓,望著小虎兒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虎兒笑了笑,又轉向吳三海笑說道:“吳三哥,今天你和蘇大哥既然已經說好了是由你請客,那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