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籌,竟然仍想逞強,太不知自量了!”
他口說手不閒,不過這回他並沒有挺掌硬接,卻抬手出指點向花半邪的掌心。
花半邪心中一凜,迅疾地沉腕撤掌變招,易拍為拿,翻掌拿向十三郎的腕脈。
他沉腕撤掌變招為拿,應變雖是十分快捷,可是十三郎比他更快一分。
俗語有云: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就在這一分之差,快如電光石火一閃的剎那瞬間,花半邪那拿向十三郎腕脈的一隻右腕已落在十三郎的手裡,反被十三郎拿住了脈門。
脈門被拿,頓感半身痠麻,欲掙無力。
花半邪心中不禁駭然大驚。
他平素自負一身所學,功力高絕,當今武林鮮有敵手,做夢也想不到今天竟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三郎的手下,而且敗得十分的慘,慘得連三招都未走上,連十三郎施展的招式手法是什麼來歷都沒看出來。
可是,十三郎雖然拿住他的脈門,但卻一緊即松的放開了他,冷聲說道:“花閣下,勝負已分,你怎麼說?”
至此,花半邪已知所學、功力兩皆差了十三郎一籌,此時如不認敗服輸,徒然自討苦吃。
因此,他心念電閃飛轉了轉,道:“閣下高明,花某無話可說。”
十三郎神色淡漠地道:“如此,閣下請便吧。”
花半邪目光眨動地瞥視了穴道被制的侯堯香一眼,嘿嘿一笑,道:“花某告辭。”
話落,雙手一抱拳,便待騰身掠起。
十三郎心念突然一動,道:“閣下請慢行一步。”
十三郎語調冷凝地道:“花閣下,自今以後,我希望你別再欺負女人,否則,要是被我碰上,就沒有今天這樣便宜了!”
花半邪原以為十三郎突然喊住他,必是因為侯堯香的穴道被他獨門手法所制,要他替侯堯香解開穴道後再走,哪知竟這麼兩句話。
因此,十三郎話音一落,他立即嘿嘿一笑,道:“以後的事情等到以後遇上再說吧,再見!”
話落騰身,掠空電射而去。
花半邪一走,那八名黃衣宮裝少女,立時紛紛飄身圍攏到侯堯香身側,一名少女忽然“呵呀”了一聲,道:“糟了!”
另七名少女聞言不由齊地愕然一怔,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介面問道:“什麼事情?大姐。”
那名被稱做大姐的少女,名叫月眉,乃是八女之首,身材嬌小的名叫月雲,是八女中年齡最小的麼妹。
月眉臉現焦急之色地道:“姑娘被那狂徒的獨門手法制住穴道,我們都不懂得解法,怎麼辦?”
月雲秀眉微蹙地眨了眨明眸,忽然望著十三郎問道:“十相公,你能解得‘萬邪魔君’的獨門制穴手法麼?”
十三郎雙目微揚,道:“那花半邪是‘萬邪魔君’的弟子?”
月雲點了點頭,十三郎沒有再說什麼,倏然抬手隔空點出三指。
侯堯香嬌軀微微一震,“喉結”、“氣海”兩穴已解,立時輕吁了口氣,從地上站起嬌軀,朝十三郎襝衽一福,道:“多謝相公援手解救之恩。”
十三郎神色淡漠地一擺手,道:“些許小事,姑娘不必言謝多禮,再見。”
話落,朝侯堯香一抱拳,舉步向馬走了過去。
侯堯香連忙喊道:“相公請留步。”
十三郎腳下一停,目視侯堯香,但卻沒有開口。
侯堯香明眸眨動地問道:“十相公,你聽說過‘十二金佛’麼?”
十三郎心中不由暗暗一跳,冷然一點頭道:“聽說過,怎樣?”
侯堯香淺淺一笑道:“相公想不想得到它的一半?”
十三郎星目一凝,問道:“在什麼地方!”
侯堯香道:“花半邪身上。”
“哦!”十三郎心念倏然一動,道:“姑娘可知他得自何處?”
侯堯香道:“番僧‘鐵木頭陀’的手中。”
十三郎道:“那‘鐵木頭陀’又得自何處呢?”
侯堯香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
十三郎眨眨眼睛,又問道:“姑娘知道那‘鐵木頭陀’目下的行蹤麼?”
侯堯香道:“已經死了。”
十三郎道:“是死在花半邪手下的麼?”
侯堯香點點頭道:“是的。”
十三郎星目一轉,道:“姑娘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意思,可是要我去追那花半邪,將那一半‘金佛秘圖’奪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