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那枕頭一脫手,他就覺得有些不好了。“起來吧,是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先生讓你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你過問兩句也算是職責所在。”
他這麼說,侍書根本就不敢應下。他磕了個響頭,說道:“奴才就是奴才,老爺將奴才給了少爺你,奴才就是少爺的奴才。”
“是奴才佔著少爺的寵愛就失了分寸,若不是少爺英明神武,奴才日後定是要闖下大禍的。少爺寬宏大量不與奴才計較,實在是奴才幸事。”他說完這些,又磕了兩個頭才肯站起身來。
這次他站的姿勢就比剛才要規矩多了,雙手貼著褲邊,頭顱低垂看著地面,一副等候吩咐的模樣。
“嗯。”駱朋澤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然後床上就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侍書不敢抬頭自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等了一會兒,他就聽到了駱朋澤帶著些不確定的問話:“侍書,你剛才問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今天出去過?是去哪了?”
駱朋澤不記得自己出去過,他記得他是從昨天晚上一覺睡到了現在。
侍書愣了一下,他抬起頭看了駱朋澤一眼,然後又很快的低下了頭。他答道:“是的,少爺你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不過你並沒有告訴我你要去哪,當時你吩咐我留在這裡看家,還向寺裡的和尚討要了一束野花……我想,少爺既然是帶著花,應該是去找昨日一起遊玩的同伴了吧?”
駱朋澤撐起身子,把腿盤了起來。
“我拿著花出去了?”他揉了揉眉心。如今在大佛寺這裡的幾個人,他最上心的大概就是昨日遇見的殷三小姐了。她雖然年紀略小了些,但是那張臉實在是長得好,假以時日定是個禍國妖姬。
他心裡也覺得自己是去找她了。可是若是去找她,自己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駱朋澤心中不解。而且他又是怎麼會忘記了這些事?
實在是古怪。
千頭萬緒理不清楚,駱朋澤索性就把這些放在一旁,不去想了。雖然現在,他身上還是不舒服,但是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呆在房間裡了,就讓侍書扶著他起身,為他穿衣。
說到這穿衣,他現在的打扮也是有些奇怪的。就算是誰叫,他哪裡會袒、胸、露、乳的睡?這中衣的帶子竟然是開著的,根本就沒有繫上。
這可不是他會幹的事。
===========
 ;。。。 ; ; 殷素素走的時候,懷裡揣著一封新鮮出爐的信。她覺得自己這次有些失敗,她原本是抱著來探一探殷紅蓮口風的目的來的,不過現在好像沒有什麼收穫呢。
說沒有收穫也不對,她懷裡還揣著一封用處不小的信呢。
琥珀上前一步,問道:“小姐,現在咱們去哪?”
去哪?
嗯,這是一個問題。
殷素素略想了想就決定回房睡覺。
每一個女人都不應該忽視下午的養顏回籠覺。
=========
和殷素素略顯得悠閒的生活比起來,駱朋澤過的就不怎麼美妙了。
確切的說,他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駱朋澤是被身體上的不舒服給折磨醒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意識還未清醒,他就發現腦袋暈的厲害,就好像有一百隻大象從他的腦殼上踩過,隱隱作痛;就像是一個老舊的風箱,“嗡嗡嗡”的作響。
“嘔……”
他來不及起身,直接趴在床沿上吐了起來。那混合成一團的糊糊差一點就落到了被子上,黃的綠的還有紅的,駱朋澤還能辨別出它們在進入肚子之前的模樣。
實在是太噁心了。他想到。
一股**的酸臭味就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就像是發酵了好幾天的垃圾桶。駱朋澤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奇異的味道,他的胃在不停的翻滾著,喉嚨裡就像有支羽毛在撓著癢癢。他忍不住又吐了起來,這一吐就再也停不下來,就算最後,他的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好吐了,也還是一直乾嘔著。
“吱呀”
門口傳來一聲輕響,駱朋澤沒有精力抬頭去看,他的臉上沾滿了鼻涕眼淚和口水,狼狽的一塌糊塗。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有人驚叫了一聲,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腳步聲。那人快步跑到了駱朋澤身邊,也不嫌棄他如今髒亂差的形象還有地上的“一塌糊塗”,直接扶著駱朋澤一下一下的為他著順氣,等他稍微舒服了一點之後,就去捧了水來伺候他洗漱。
等駱朋澤恢復了光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