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就如霧中觀花,水中看月,給人一種虛幻朦朧之感,但同時他的一言一行,一動一靜,卻又暗合天道,讓人無比舒服,這種矛盾而又統一的感覺相互交錯,讓人頭暈眼花。
見到這一幕,就算是餘琦尊者,都忍不住臉色微變,這個敵人,絕對不好對付。
真有人藏在了自己的眼皮低下,而自己還未發現,餘琦尊者與老猿猴和萬獸尊者對視了一眼,他腳上一顛,直接沖天而起,如一道最為驚豔的弧線,橫跨至天際之上,破空之音響徹而開,氣勢磅礴。天空之中風雲倒轉,有悶雷之音轟然而下,迴盪十里範圍,尤其是萬獸宗東側的大河,竟也濺起無數波濤,讓所有弟子心頭都為之一顫。
餘琦尊者運轉丹田之力,身上長袍無風自動。他沒有絲毫遲疑,冷哼一聲,袖子凌空一甩。手中長劍光芒一閃,身前出現三朵紅花,花瓣上血絲浮現,就像是以鮮血為墨汁精雕細琢出來的一樣。
“劍技,紅霜!”餘琦尊者冷喝一聲。
這花瓣旋轉起來,一道指風一轉之下,這花瓣瞬間變得鋪天蓋地,如狂風肆虐桃花林時落下的花瓣,直接將他身前一丈空氣扭曲,如快速旋轉的風刃直撲白袍老者而去,這些花瓣落下的位置,竟是白袍老者的心臟,顯然已動殺心,劍隨身走,他的身子緊隨花瓣之後,長劍狠狠刺去。
白袍老者笑了笑:“不愧獸王宗尊者,有如此威勢,不錯,不錯。”
話雖如此,但他仍然一臉隨意,手指彎曲,還有閒工夫捋了一下鬍鬚,右手之中突兀響起一聲清脆的刀鳴,一道白色刀芒徒現,驀然臨身,這一霎,餘琦尊者眼前的世界變成了黑白兩色,白是孤寂的寡白,黑是最純粹的漆黑,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荒蕪無比,白黑交錯如一個相互融合的黑白木魚,成了這世間唯一,在他腦中旋轉。
餘琦尊者一咬舌尖,這才從這種詭異的狀態之中緩過神來。他一臉駭然,但身上反應也是絲毫不慢,手心閃出一道電弧,手臂之上灰芒閃動,兩手抬至身前,進行格擋。
能踏入尊者之境的,那一個不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心境,執行力以及撩天之志都淬鍊到了極致,沒有進取之心,別說尊者,就算是靈者,恐怕都能以踏入。
無論這白袍人如何強大,餘琦尊者都一無所懼。
“轟……”兩者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那炸開的靈氣如水波般的擴散開來。
餘琦尊者的手臂之上浮現出無數道清晰的血痕,他眼神凝重無比,手臂微微顫抖了起來。
老猿見勢不對,與萬獸尊者對視一眼之後,同時沖天而起。
他們的心中無比疑惑,靈界何時出了這樣的強者,每次出手之時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似已到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
歐陽明直勾勾地盯著天空,這個層次之間的戰鬥,已化繁為簡,每一個看似細微的動作,細細思索,每次觀想所得都有不同,特別是與自身所學武學相互比對,一一印證,竟給他一種酣暢淋漓之感。
突然,他右手向外一抓,一股吸力從掌心迸發,路邊一根竹竿飛來,被他穩穩捏在手中。
以天地為紙,竹竿為筆,泥沙為墨。
一道一道弧形畫出,透著一股冷然之感。
老猿停下手中動作,詫異地看了萬獸尊者一眼,道:“唉,歐大師這資質……”
萬獸凌空而立,輕輕摸了一下鼻尖,臉上也泛起一抹無奈,嘆道:“歐大師除了鍛造之上的天賦一騎絕塵之外,在武道之上的天賦也讓很多天驕難以望其項背。”他搖了搖頭,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白袍老者袖子凌空一揮,手中光芒一閃而逝,手腕翻動,突兀發出一身脆響。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餘琦尊者的一記肘擊,同時一拳搗出,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迴盪而開,伴隨著一陣轟鳴之聲,白袍老者見招拆招,藉助這一擊肘擊,使出一記太極推手,輕點一下,步子蹬蹬瞪向後退了兩步,沒有一點凌亂之感,反而帶著一種難以用話語形容的神韻。
他穩住身形,看向下方,嘴角露出一條清晰的弧度,唏噓不已,好小子,今天我倒看看你能學到多少。若是悟性天資夠好,我送你一場造化又有何妨,也算是你我之間的一場福緣。手指微微轉動,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古樸的長劍,劍長三尺,寬三寸,其上紅芒流轉,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擴散而開。
白袍老者背部微躬,長劍不停撩出,劍法變幻莫測,或如火山噴發時一般大氣磅礴,又似如九幽寒泉一般靜謐幽深,或如雪山之巔的的千丈冰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