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厚重如山的中正,又有不屈青天、扛起蒼穹的霸道。
大黃與小紅眼中同時泛起異彩,心中暗道,小明子現在,每個舉手投足動作,都沾染法則之力,給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法則真的這麼強嗎?
這一霎,他們心裡全是濃濃的羨慕。
他們並沒有選擇飛行,畢竟這裡是本源之心,誰也說不清其中有多少滄桑古老的存在。
御空而行雖然瀟灑,但成為別人的活靶子,這就得不償失了。
三日之後,一條長河橫跨天闕,水流唰唰流動。但奇異的是,這河水如白霧一樣,無形無相,僅僅看上一眼,就會徹底沉溺其中。一股悠遠滄桑的氣息縈繞在眾人心頭,似乎這長河是萬物初開,混沌演化,分陰陽,逆乾坤的時候就存在的。長河無窮無窮,一頭搭著過去,另一頭連線未來。
“這……這是什麼?”大黃目瞪口呆。
歐陽明沒有回答,心中雖有猜測,卻不敢確定,畢竟這個想法實在太大膽了。
反倒是小紅那柔美溫潤的眸子中,露出思索之色,翅膀都拍動起來,半晌之後,試探地道:“應該是時間長河的分支。”
大黃立刻把目光移到小紅身上,聲音提高了一些:“時間長河的分支?”
“嗯。”聽著大黃的聲音,小紅反而更加確定了幾分。
接著說:“自幼爺爺就逼著我誦讀道藏,其中就有一本有關本源之心。書裡說,本源之心擁有無窮無盡的本源之力,蘊含大道三千,如金木水火土,在五行之上衍生的風、雷、雪、霧……而時間與空間則作支柱,所以在這見到時間長河,也在意料之中。”
歐陽明輕輕點頭應道:“確實如此。”
一人兩獸緩緩走到時間長河邊上,身影倒映在河水之中。
歐陽明輕聲感慨:“時間長河中擁有無數支流,牽一髮而動全身,不知道我的未來會到哪裡,經歷怎樣的事兒?”
念頭一動,歐陽明看著長河中自己的身影,眼前浮現一幅潛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
小城,街道年久失修,破破爛爛,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下著。一層一層,把昏暗的天空分割得支離破碎。大地銀裝素裹,所有的汙垢與不堪全都被潔白的雪花掩埋。
寒風嗚咽,如泣如訴,街上空空蕩蕩,寂寥無人。
各家的大門都緊緊關著,一到冬天,凍死人的事兒並不罕見。
一處略顯老舊的屋簷下,一位衣衫破爛的孩子流著鼻涕,嘴唇凍得發紫。身子用力的捲縮在牆角,拼盡全力,擁抱著那一絲從牆壁中透出的溫度。
他睫毛上掛著寒霧,不停發顫,他的眼睛卻很清澈,帶著靈韻,時不時用力撥出一口熱氣。
忽然,吱呀一聲,門開了,是一位中年女人開的門。
怎麼說呢,僅僅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彪悍氣息,她衣服穿得不夠厚實,卻能抵禦寒氣。
她厭惡地看了地上的孩子一眼,吐出一口寒霧,冷聲道:“哪裡來的野孩子,躺我家門外了。真是晦氣!你看這一臉窮樣,一輩子都穿不上衣服!”說著,順手從門後扯出一把掃帚,打算攆人了。
“還不快滾!”她拿著掃帚,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句。
地上的孩子動了動,但他的身體已經凍僵了,手腳沒有一點知覺,又餓又冷,只能努力從嘴中擠出一句話:“等我身子暖一點兒……暖一點兒就走。”這聲音清脆,很好聽。
“等?”婦女一臉嗤笑,“讓我家沾上你的晦氣怎麼辦?”她沒有一點兒憐憫之心,五指用力握緊掃帚。
男孩用力撐著地,四肢無力,怎麼都爬不起來。
婦女有些不耐煩了,提著掃帚,沒有章法的向孩子的腦袋打去。
就在掃帚正要打到孩子腦袋的時候,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一把抓住掃帚,輕聲道:“算了,我這就帶他走。”
婦女還想反駁,但看到老人的衣服以後,眼中的戾氣藏了起來,變得無比恭敬,弱弱地道:“麻煩大人了。”此時,她的態度與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通俗一點,這就是一個強者恆強的世界。
你不強,別人就會欺你、辱你、罵你、毀你。
你不強,就沒有修煉的資格,甚至沒有生存的資格。
老人蹲下身子,看著孩子的眼睛,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歐陽明。”他盯著老人的眼睛看了一會,回答道。
“好名字。”老人一臉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