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呆在那裡。
我覺得今天的舉止很不禮貌,也不光彩,好像是逃出來的。如果不向女主人打個招呼,那孔碧霞會傷心,她是很要面子的。
孔碧霞和她的女兒還在忙著,聽說我要走,有點兒掃興:“啊呀,大概是我做的菜不好吧,不合你的口胃!”
“哪裡,你的菜做得確實不錯,什麼時候請你到我們的店裡去講講,交流交流。”
孔碧霞笑了:“有什麼好交流的,這些菜你們都會做,問題是你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細模細樣地做,還得準備個十幾天……哎,你不能再坐會兒嗎,還有一隻大湯咧。”
“知道……”我突然想起件事情來了:“朱師母,今天的甜菜裡面怎麼沒有南瓜盅?困難年朱先生和我一起去拉南瓜的時候,說是要創造出一隻南瓜盅,有田園風味!”
孔碧霞咯咯地笑了:“你聽他瞎吹,他這人是宜興的夜壺,獨出一張嘴!”
出了五十四號向西走,到阿二家去。天啊,那裡還有一桌酒席等著我哩!我什麼也不想吃了,三套鴨不好消化,那一番談話也值得回味。可我想和阿二和他的爸爸乾幾杯,當然是白酒,六十四度,喝下一口之後像一條熱線似的直通到肚裡,哈地一聲長嘆,人間無數的歡樂與辛酸都包含在內。
秋天對每個城市來說,都是金色的。蘇州也不例外,天高氣爽,不冷不熱,庭院中不時
地送出桂花的香氣。小巷子的上空難得有這麼藍湛,難得有白雲成堆。星期天來往的人也不多,絕大部分的人都在忙家務,家務之中吃為先,臨巷的窗子裡冒出水蒸氣,還聽到菜下油鍋時滋啦一聲炸溜。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