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但別指望我成為你的性伴侶。」
意外的,李應閒竟然沒有反駁他。相反他還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我會再仔細考慮一番。對了,從明天開始我大概有段時間不能來,家裡有點事要處理。」
「你小心。」他只說了這三個字。應閒眼中帶笑,有人關心的感覺真不錯。
「你也一樣,我聽你弟說你父親回來了?」
弓爸爸回來的事情很快就在鄰里傳開。剛開始還有兩、三人上門打聽這打聽那的,被弓長兇眼一瞪甚至砸碎了一張椅子,終於弓家又再次安靜下來。
弓老爸知道了他走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也許出於愧疚心理,他一直想找機會和大兒子說話,但弓長一直沒給他這個機會。只是讓小武告訴他,因為他長期離家毫無音訊,老媽已經申請離婚,法院也在他離家四年後批准。
也許是沒臉面對鄰里,也許是長子無言的拒絕,弓老爸沒有去幫兒子出攤,一天中除了睡覺時間也基本不沾家。弓爺爺問他在幹什麼,他說在找工作。
弓長心裡窩了事,臉色也自然變得冷硬,不光是不常來的客人不敢坐下來吃餛飩,就是老客戶也不敢把凳子坐熱。這不,今天又給徐天逮著他和城管吵架。
等城管怒氣衝衝地走了,徐天拉著他無奈的勸說:「你這脾氣也收一收,跟城管吵什麼?你這攤子不想擺了?如果不是居委會特別照顧你,你以為你這攤子能無事擺到今天?」
「你以為老子想吵!那幫吃人飯不拉人屎的不過穿了一件黑狗制服,就以為自己是官了!竟然敢威脅老子後面三天不準出攤否則就罰款沒收!憑什麼!我不出攤喝西北風啊!不就是什麼人又要來視察開會嗎!那人會到這小巷子來視察?
「既然是視察,為什麼不把我們這城最真實的一面給他看?這一視察一開會就城管大出動,大搞衛生大搞街飾,不就跟虛報生產值、虛報人均收入一樣?那那些當官的到底來視察什麼?吃吃拿拿順便玩玩小姐?
「我呸!照這樣下去,政府再得人心,也得給這幫腐敗的傢伙搞完蛋!」
「弓長,你聲音輕點。」徐天嘆氣,「也不至於啦,現在城管比以前那批好多了,素質也高多了。他們其實也為難,上面要他們清市,他們也不得不聽。他們來通知,我們讓一讓,他們好做,我們也好做生意。
「如果不是你死活不肯答應,他們也不會出言威脅你。今天他們大隊長沒來吧?」要來,那圓滑世故心地不錯的陳大隊長,也不會讓弓長氣成這樣。
「都是一幫小年青!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個個鼻子長到頭頂上!你說的我也懂,你當我沒上過學沒學過歷史政治啊!只是那幫東西實在太招人氣了,個個說話都像不是爹孃生養的一樣!」
聽弓長這樣說,徐天就知道這人是徹底被惹毛了。沒上大學一直都是弓長心底的痛,表面上被人罵小混混也表現的滿不在乎,其實最在乎的就是別人說他沒文化沒素養。他猜弓長會氣成這樣,八成是那幫人中有人揭了他瘡疤。
「對了,這幾天怎麼沒看到你那洗碗工?」徐天轉移話題,雖然不想承認,但一提起那小子,弓長心情就會由壞變好也是事實。
「他家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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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還以為他開學了呢。」被徐天一提醒,弓長才意識到今天已經是九月一日。
我說今天學生怎麼這麼多!啊,這樣算起來,他不是已經有快兩個星期沒看到那小子了?他還好吧?這麼長時間沒來是家裡真出了什麼事,還是那小子只是找了個避開他的藉口?
「徐天,如果我說??」
「什麼?」
「沒什麼。」頭疼地揮揮手,弓長嚥下了想說的話。恰在此時,陳小春的《下崗一枝花》響起。那勁爆囂張的旋律讓徐天嚇了一跳,等弓長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那款用了一年半
的三星,徐天臉都黑了。什麼人嘛,竟然用這首歌做手機鈴聲!弓長當沒看到徐天的白眼,按了接聽健,「小武,什麼事?
「??你說什麼!」弓長神色大變!
徐天抬起頭,用眼神問出了什麼事。
「我馬上就來!哪個醫院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弓長几乎在吼。徐天的臉色也變了。
「徐天!攤子幫我收了!」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弓長已經跑向街口。徐天站在原地急也沒辦法,想喊人都不見了,也只能等人回來再問話。
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打過車,一句市醫院催的司機把車開得飛快。扔給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