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呢,更別說當眾調戲他,他當自己是什麼人?若非顧慮著此刻沒必要和澹臺家結仇,若換了別人,現在就要他為他的輕浮言語和舉動付出代價。
“我這一走,指不定不出半個月,俠客城就要變成血流成河的戰場了!”澹臺雲風還是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道,越是剛烈的性子,他越喜歡,太容易得到手的,也容易讓他膩。
“那不勞澹臺公子關心!”陳玉白看似平靜從容的轉過身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緊劍柄的手有多用力,用力到一個剋制不住,他就會反身給澹臺雲風一劍。
“好吧!好吧!三少,剛剛是澹臺的不是了,在些給你賠不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拿此開玩笑,不知道三少是不是再給澹臺一個機會呢?我們談談如何退朝廷之敵!”
就在陳玉白轉身之際的同時,沒人看清澹臺雲風是何時動的,總之當陳玉白轉過身子時,就已然看到澹臺雲風對著他恭敬的行了一個彎腰之禮,抬頭看他的眼裡,也滿是真誠的道歉和愧疚之意,一時讓陳玉白又是氣又是無言,雖然明知道他很可能是假裝,就和司徒玄一樣的作戲給他看的,然而司徒玄的偽裝他能一眼看出,而眼前的澹臺雲風卻讓他看不透。
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並不說話,澹臺雲風又是恭敬的作揖彎腰再度賠禮道,“請三少原諒澹臺之前的輕浮之舉吧!”
澹臺雲風身為聞名數國的大富豪公子,且還有著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的確多的是人隨時奉承阿諛他,如今不管真假,他能這般對著自己下腰賠禮,已是難得中的難得了,自己若再不原諒他,倒顯得自己小氣了,陳玉白無奈的也只好緩和下臉色,“澹臺公子不用如此!玉白當不起!你我都是男子,以後不要再開此玩笑便可了!”
“以後定不再與三少開這等玩笑了!”澹臺雲風緩緩抬起的臉上全是笑意,但當他完全抬起時,臉上卻已經只剩下真誠的歉意了,陳玉白自然完全沒有看到那一幕。
“澹臺公子要在本城逗留多久?”為免除之前的尷尬和不快,陳玉白立即把話題轉了過來。
“本來今日便是要走的,不曾想見到了三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便決定要在這裡多留幾天了,只是不知道三少歡不歡迎了!”澹臺雲風看著陳玉白精緻的面容,和超凡的氣質,越加起了要得到他的心思,言語上卻更是小心翼翼真誠倍至了!
“那就有勞澹臺公子繼續講講你的打算,如果保住俠客城要以整個國家的百姓安危,作為代價的話,那玉白怕是隻能辜負澹臺公子的厚意了,恕玉白不能答應!”
他的確想保住整個俠客城,但是卻並不想因為這個而使得整個國家動盪不安!這樣的代價不是他承擔得起的,俠客城的百姓是人,天下的百姓更是人,他無法為保一已這城的人的安危,而陷天下人於水深火熱之中。
那一臉的正氣和剛毅之色,讓澹臺雲風看得眼都不能眨一下,心裡某處更是動了一下,黑如點漆的眸子微微的垂下,然後再度上揚起時,已經臉上帶著有些溫暖的微笑了,“我可以叫你玉白嗎?”
陳玉白聽得他這一聲玉白,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帶著玩味和肆意了,這聲‘玉白’溫暖的就如同是無影在叫他一般,讓他有了短暫的失神,想起無影,他的心再度低沉了幾分,傷感悄然瀰漫,緩緩的點了點頭。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情緒低落,澹臺雲風敏感的感覺到了,卻不知道為什麼,為了把氣氛恢復過來,他立即不再遲疑的把他的打算說了出來,“我們澹臺家在各國都有龐大的商業脈絡,這想來玉白也該是聽說過的,燻蘭國的國主與我更是有些私交的,我只要去封書函,讓他幫個小忙做做樣子,佯裝他燻蘭國有意要南侵本朝,朝廷得到訊息,自然是會打起十二萬分注意的,到時,對俠客城的打算自然只能擱置了。”
“即便私交甚篤,這涉及到兩國關係的大事,燻蘭國國主怕也沒這麼容易就答應澹臺公子你吧!”果然聽到他的話,陳玉白立即從低落的情緒中被拉了出來,連忙問道。
“那是當然,任何事情要做成都是需要利潤掛鉤的,他只要做做樣子,就能得到澹臺家兩艘大型海上戰船,這麼佔便宜的事,他沒有可能不做吧!”澹臺雲風笑問。
“兩艘?”陳玉白一愣,“你要知道這兩艘海船的代價怕是還沒等你在俠客城賺回來,朝廷就又會掉頭打俠客城的主意了,到時呢?你難道再送兩艘海船給燻蘭國嗎?”
“我現在有辦法讓朝廷無暇來顧這裡,兩年後,已經在我商業帝國保護下的俠客城,朝廷他就更動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