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許煩躁的調子。
“據昨晚接到的信報,沒有任何動靜。”
目光輕閃,溫和的笑揚在眼角,有一絲不合時宜的漠不關心。“庫西納將軍,你所說的話都在情理之中,但是,我們也不能冒然發兵。幼發拉底河源自赫梯深山,現在正值冬季,多處河道凍結無法行船,而我們雖然處在河的上游,卻不能利用戰船直達邊境。那就需要軍隊在這樣嚴酷的天氣裡,長途跋涉橫跨半個赫梯到達邊境。”起身,繞過巨大的灰色石桌,步履微慢,聲音同樣不急不徐。“這對我們來講,沒有一點優勢,反而未戰先疲。”
列摩門納這番話,著實讓庫西納無言以對。行軍打仗,最怕長途跋涉和惡劣氣候,這會最大程度上消耗軍隊的作戰實力。
偏偏這一次,兩樣都讓他們碰上了,真是不走運!
站在拱形窗旁,抬手,手掌輕搭窗沿,堅硬的石料被打磨的光滑細膩。即便如此,還是能看見細小的石縫,那是石頭天生的紋理,就像人生在世那些無法掩蓋的痕跡,不論經過多少粉飾,都不能改變的本色。
“密切監視巴比倫邊境的動靜,任何微不足道的變化,都要立刻上報。”隨著指尖在窗臺輕輕一撣,沉緩有力的聲音傳來。
頷首,眾人應下。
一揮手,轉身望向窗外,明媚的陽光纏上她淡漠的目光,努力想要溫暖那抹冰冷的茶色眼神。然而,卻是徒勞枉然,那片琥珀色的冷光,仍然不無所動的冷凝深邃。
大臣齊齊躬身行禮,依序安靜地退出了側殿。
半晌,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門邊,殿內只剩下幾個侍女,列摩門納驀然開口,視線仍然望著窗外的庭院,讓人誤以為她只是在自言自語。“已經到了多少人?”
下一刻,殿內一道小門被推開,達巫夏出現在門旁,邁步來到她的身後,頷首答道:“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