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一聽,巴圖竟然大有同意她們的假設之意,不禁喜得手舞足蹈:“當然是一幅好畫,畫要在不好,畫中的人,怎會成精?”
她們由於從小在一個封完備環境中長大,所以說起話來,用的詞彙,也不免有“古意”,像“成精”這種說法,別的少女,就很少使用。在中國的傳說中,什麼東西,都可以成精,樹可以成精,狐狸可以成精,洪鈞老祖的手杖也成了精,一塊石頭也同樣有成精的資格,畫,自然也可以成精。
成了精的畫,畫中的人,自然會離畫而出,在人間活動,順理成章,他們要回去,自然也回到畫中去。
兩人咭咭呱呱,把自己想到的,進一步發揮出來,巴圖聽得神情嚴肅,喃喃自語:“真……有這樣的魔法,真有的。”
那時,良辰美景正為自己那假設,興奮莫名,巴圖自言自語,用的又是蒙古話,所以她們沒有注意。不然,這樣的話,要是被她們聽到了,自然追根問底,巴圖曾進人畫中的秘密,只怕會守不住。
當下,一老二少,也不再勘察現場了,他們決定:在赫爾辛基各藝術博物館中去找那幅畫。
他們這樣的決定,溫寶裕若在,自然雙手贊成,陳長青也會,胡說就難說,要是在,更不會同意。
一連兩天,他們駕著那輛名貴車子,風馳電掣,一個一個畫館博物館走,引得整個北歐的畫商,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議論紛紛,一致認為三個神秘的東方人,一定擁有大量現金,想購買大批名畫。到第三天,就有人向他們來主動搭訕,那是他們在離開一個畫廊,並無發現垂喪氣的時候,一個看來十分神氣,衣著華貴的中年人,跟了出來:“三位若是想買畫,我知道有一間私人博物館,藏的好畫十分多,可是一定要整批出售。”
巴圖“哦”地一聲,並不是很感興趣。
因為在北區,收藏藝術品的風氣甚盛,普通的收藏,大都不會有什麼真正的精品。
那中年人壓低了聲音;“出售者不願透露身份,可是據知,可能是匈牙利還帝國時期的一位渲赫人物。”
巴圖還想拒絕,良辰美景已然道:“反正我們要看畫,就去看看。”
四個人上了車,那人先對車子讚不絕口,接著,他對西洋油畫,還真是內行,一路上滔滔不絕,數說著名畫家的名宇,風格、歷史,和近四十年來,名畫的市場價格的起跌。
巴圖雖然見多識廣,但對藝術卻是外行,良辰美景自然更不會懂,聽得他們三人,目瞪口呆,只是“嗯嗯哦哦”,不敢搭腔,良辰美景最後想起,自己的目的,只是要找一幅成了精的畫,不知讓那經紀知道了,會有什麼感想?一想到這裡,兩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巴圖知道她們在笑什麼,也笑得前仰後合,那個中年人把口張得老大,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目的地,走進建築物,看到建築物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油畫,“私人收藏”竟也可以豐富到這一程度,巴圖等三人也不禁肅然起敬,他們在那人的帶領下,粗略地看了一下,最近三天來,他們三人加起來,至少看了上萬幅畫(為了在最短時間內可以看到更多的畫,他們分頭各看各的。)
三層樓的藏畫,匆匆看完,大約是由於他們三人失望的神情太甚,那中年人也覺察到了他有點訕訕地:“地窖裡還有一批,不過都不是名家的。”
巴圖隨口問了一句:“這屋子在郊外,屋子裡的畫又那麼值錢,不怕人偷嗎?”
那人神情有點尷尬:“保險公司僱有護衛,剛才開門給我們的,就護衛之一。”
巴圖聽出這人的話中,很有點不盡不實之處,但巴圖根本無意買畫,事不關己然沒有再追問下去,他連到地窖去想不想,留在大堂上,良辰美景跟著那中年人下去,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還沒有上來,巴圖有點不耐煩,踱到地窖的入口處,還沒有張口叫,就聽到良辰美景發出的驚呼聲。
呼叫聲之中,充滿了驚詫,也充滿了快樂,巴圖聽得心頭一熱,幾乎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倏然之間,只聽得那中年人的驚呼聲中,兩條紅影疾竄了上來,眼看要撞在巴圖的身上,卻又倏然分開,貼著巴圖的身子捲了過去,接著,在巴圖的身後,紅影交岔而過,立時又並肩站在巴圖的面前。
兩人手指著下面,張大了口,瞪大了眼,由於太興奮緊張刺激,竟然半個字也講不出來。
巴圖想問什麼,可是也發不出聲,他作了一個手勢,良辰美景會意,轉身,又向地窖下掠了下去,通往地窖的梯子相當高,她們兩人幾乎一躍而下,巴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