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事誰知道?”倪珈癟癟嘴,忍著笑去推他的頭,“別壓我身上,重死了。”
他當然不鬆開,不僅如此,還朝她耳朵吹了口氣。倪珈癢得直縮脖子,咯咯地笑;不停想掙脫他,可他緊緊環著她的腰,非是不松。
還逗鬧著,倪珈一側頭,就見莫允兒和寧錦月正立在某家店門口,冷冷地看著這邊。倪珈瞬間止了笑鬧,越澤亦是抬眸,斂了笑意,緩緩直起身來。
他一句話不說,勾著倪珈的腰,徑自往前走了。
擦肩而過時,倪珈漠漠打量了她們一眼,寧錦月看上去變了,很陰冷的樣子,以前那種桀驁莽撞的氣息半點兒都不見了。看著倪珈,眼睛裡只有一種情緒,嫉妒。
她嫉妒倪珈還可以理解,但莫允兒也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就讓人搞不懂了。話說她都要訂婚嫁人了,還惦記著人家的男人呢?
這破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
倪珈開開心心玩了一整天,原準備第二天和媽媽一起逛街,可晚上接到章嵐導演的電話,說是預期有變,希望儘快寫完。
接下來的好些天,倪珈甚至把和越澤的約會都推掉了,關在家裡一門心思地修改潤色。這算是她的自傳電影,當然每句話都要字斟句酌,每個情節都要反覆推敲。
沒日沒夜地改了不知多少天,倪珈終於滿意,把《蝴蝶》的劇本終稿發給了章嵐。
兩個小時後,收到了簡訊:
“Perfect!”
倪珈如釋重負,這才發覺自己急需睡眠,也驚訝地意識到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吃藥,身體也沒什麼異樣。雖然中途偶爾犯困,可她竟然強打著精神一次次熬過去了。
或許,會好的吧?
倪珈想著,幸福地睡了好長好長。
才醒來,張蘭便拉著她出門:“說和我一起出去的,結果讓我等了一個多星期,你也太大牌了。”
倪珈笑咯咯鑽進車裡:“是我不好,今天都由我請客,行了吧?”
“不行。”張蘭突然認真起來,“我還沒給你買過東西呢,哪有讓女兒出錢的道理?”
倪珈心思一動,微笑抿唇。
默了半晌,想起這幾天無意聽到的話,問:“對了,聽說姑媽和奶奶查到了什麼,進展怎麼樣了?”
張蘭這下笑容大開,發動了汽車:
“關鍵證據和證人都找到了,還有些細節需要經過司法程式,所以已經材料備份後轉給檢察機關了。而且奶奶的好些學生都在媒體工作。現在這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最高檢察院已經提起公訴,寧中奇的公職和蔣娜在寧家卡納的職位都被暫停。如果罪名成立的話,寧家卡納要收歸國有了。”
倪珈佩服了,倪瑾奶奶和倪可姑媽才是真正的母女同心,所向披靡啊!
這兩個強勢的女人竟然在短短一兩個星期裡動用一切人力物力,在政界商界攪出了這麼一場大風波。
“那寧氏呢?寧錦昊爺爺那邊不準備插手幫這一脈了嗎?”
“不會管了。”張蘭說的斬釘截鐵,臉上流露出一絲痛惜。
“為什麼?”
張蘭長長嘆了口氣:“越澤挖出來確鑿的證據,證明蔣娜和當年發生在新疆的135人死亡恐怖案有直接關係。”
倪珈點頭:“阿澤果真是厲害,我就知道,他想要挖誰的秘密,誰就絕對逃不過的。”
想到這兒,倪珈心裡有些溫暖,很感激越澤沒有這樣對她,沒有把她當公事或對手一樣來處理,而是給了她最大的隱私空間和自由。
但張蘭仍是面色凝重得像要滴水,倪珈莫名意識到不對,剛要問,就聽張蘭說:
“因為他是唯一倖存的目擊者。”
倪珈狠狠一怔,突然間,很多事情都可以聯絡在一起了。那就是越澤失去父母的原因吧?
燒,殺,強,掠,聽說恐怖/襲擊會讓人間變成煉獄。去地獄裡走過一遭的少年,難怪冷清得總像是帶著夜的氣息。
想起第一次見到越澤時的情景,他坐在濃重的夜色裡,眸子比夜還漆黑幽深。
她從來沒聽他提過他父母的事情,卻沒想到是如此的慘烈揪心。她心底突然一扯一扯的痛,為越澤傷心難過,默默沉重了好久,才發了條簡訊過去:
“阿澤,今天我出關了,求蹭晚飯哇,*^_^*”
很快簡訊回來:“求之不得。^__^”
倪珈落了一口氣,又扭頭看張蘭:“媽,等所有事塵埃落定,我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