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震驚到了麻木的境地,只能安心地當好背景,用目光追逐著超級高手的身影。
不得不說,這位剛剛現身的魔教右使,在賣相上的確比張老道好上太多。看他一臉丰神俊朗,雙眼如同黑色的寶石一般充滿神秘的魅力,染上幾絲白色的雙鬢更讓人感到一種飽經風霜的成熟,配上一身矯健卻不失華麗的錦衣勁裝,以及手中那柄魔性張揚,閃爍著清冷光輝、宛如圓月的彎刀,光是站在那裡,便讓人感受到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但就是這樣一位充滿“高手風範”的強者,站在那看似平反無比的老道士面前,圍觀的眾人才驚訝地發現,丁鵬的氣勢竟是被對方穩穩壓了一頭。那感覺,就彷彿絕峰之上,尚有天上白雲,哪怕白雲看上去並沒有山峰那樣高大,但當雙方放在一起,人們才會發現,那白雲只會比山峰更高,而且高得太多、太多……
這種感覺,不止是圍觀之人有,事實上,就連丁鵬本人,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當真正面對這位張真人的時候,丁鵬才親身感受到,武林神話果然盛名無虛,哪怕對方並未展現絲毫殺意,但僅憑“存在”本身,就已經可怕得讓人窒息。
心知此刻實力全面劣勢,丁鵬無奈之下,只能放低身段,試圖為洪安通乞求原諒。
“張真人身為武林神話,何必為難敝教下屬?”丁鵬收起彎刀,作出絕無敵意的表示,一邊懇切地說道,“這洪安通雖然多有不堪。卻也為敝教立下過汗馬功勞,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真人看在玉教主面上高抬貴手,敝教上下足感盛情。”
這番話說得姿態奇低。然而老道士卻絲毫沒有滿意的意思。
“哈——!你把玉羅剎的名頭搬出來,是想嚇唬老道了?哼,如果他要來,那就讓他來吧!比打架,我張三丰一百年來怕過誰啊!”
重重一拂衣袖。張三丰口吐豪言,似乎將天下英雄,均不放在眼中。然而此時此刻,卻沒有任何人覺得狂妄,反而感到那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實”。
因為——天,開了!
就在張三丰信手一拂之間,一股沛然莫御的勁風,猛地自其掌間爆開,隨即化為連天接地的狂烈龍捲,將遮天蔽日的厚重烏雲。輕而易舉地轟開了一個,方圓數里的巨大缺口。
這樣可怖的武功,簡直不像是人間能有的武學,更不像是人類能有的力量!
正午的陽光自洞口之中透下,照射在廣場之上,金色的陽光照耀之中,白髮蕭然的老道士彷彿神祇臨凡,終於第一次展現出絕世強者的無匹威勢,使人不自覺地想要頂禮膜拜於身前!
哪怕這凜凜神威只是持續了短短一瞬,在下一刻又變回了那個平反無比的年老道人。但既然張三丰作出這種表態,丁鵬也只能苦笑著輕嘆一聲。
“好吧,既然真人如此說了,丁某也不能違拗。若是洪安通對真人有什麼冒犯之處。真人大可提出要求,敝教願意作出補償。”
“嗯,這才上道嘛。”聽著丁鵬這番發言,老道士這才摸著鬍子,欣然點了點頭,“不過。要說冒犯於我嘛,這傢伙倒是沒怎麼冒犯……畢竟,想要冒犯我,他還差了些資格,怎麼說也得有丁右使的水平,才能讓老道稍微驚到這麼一點兒嘛。 ”
老道士一邊說著,一邊能用大小拇指一起,比出指甲蓋大小的“一點兒”,示意即使超級高手之強,對於他也是如此微不足道。
對於這近乎蔑視的動作,“魔刀”丁鵬卻並未有絲毫動怒,反而饒有興致地曼聲發問起來。
“哦?既然洪教主並未冒犯到真人,那真人何必緊捉著不放?”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張三丰撇了撇嘴說道,“老道為徒弟出頭,豈非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哦?”丁鵬挑起一根眉毛,將目光轉向尚在一頭霧水的趙凡,一邊饒有興味地問道,“這麼說來,這位就是張真人新收的高徒了?”
“照啊,你看我這徒弟是不是一表人才?”張三丰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想要拍一拍趙凡的肩膀,卻發現趙凡此刻盤膝而坐,高度上有些不夠趁手,於是只能中途改道,拍了拍趙凡的頭頂。
“乖徒兒,你來和這位丁右使說說,你是什麼時候拜入老道門下的?”
張三丰微笑著說道。然而被這連串變故弄得有些迷糊的趙凡卻顯然沒能領會到他的“意思”,驟然聽到這個問題,只能一臉迷茫地眨了眨眼。
“呃……前輩,我並沒有拜師啊……”
“噢——”張三丰彷彿有些沒聽清楚一般,深處尾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