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師從哪位前輩?如何稱呼?”
許天揚繼續問道,倒不像是誠心想問,而是藉此打探上官瑤的背景。如此佳人,想來任何一個男子見了,都是心生仰慕的。
上官瑤沒有答話,仍是神色淡漠。
“我二人師從靜虛子,我叫秦川,這是我……我師姐,上官瑤。”
不得已,秦川心中頗有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再者說,人家也是盡地主之誼來迎接自己二人,若是失禮,也有辱師門名聲。倒是最後破天荒地叫出一句“師姐”來,讓上官瑤略有失神,心中有些好笑。
聞言,許天揚面色略有驚駭。
二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靜虛子谷長風座下,可是不得了。同時心中有些慶幸,幸虧方才沒有過於失禮。
“既如此,秦師弟,上官師妹。”
許天揚再度行了一禮,頗有恭敬地一一稱呼了一聲,便道,“二位且先到待客廳稍事歇息,靜候片刻。”
“那勞煩許師兄了。”
秦川點了點頭,想必是還有他門弟子未到,便對上官瑤使了眼色。隨即二人在門童的帶領下,進了東雷閣。
一路亭臺水榭,優雅奢華,景色宜人得緊。
行了片刻,便來到一間大堂門前,卻是雕門璃瓦,氣勢恢宏。這東雷閣建立時間雖短,比不得底蘊深厚的儒道釋三家,可是若論氣勢來,也並不遜色幾分了。至少據秦川所知,儒園的夫子殿都沒這般修得好。
秦川對上官瑤微微笑了笑,讓出路來,隨即跟在上官瑤身後,踏入了堂中。既然喚其師姐,那便要做足了樣子……
此時堂中已有不少人,各門各派都有,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倒是見得上官瑤入內以後,紛紛向其注目,皆驚為天人。
“沒想到梵音寺派來的是普玄大師。”
目光環視一週,秦川心中嘆道。這堂中以年輕弟子居多,自己幾乎一個都不認識,前世唯一見過的,便是一個平頭正臉的中年僧人,正是梵音寺了音禪師的嫡傳大弟子,普玄。
向著上官瑤示意了一下,二人便行至普玄所在的桌旁,坐了下來。
“施主有禮了。”
見得秦川善意的笑容,普玄雙掌合十,道了一聲禪語。他身後一個年紀大概二十不到的小僧,也是這般,恭敬地行了禮。
“大師有禮。”
秦川回禮道,“弟子伏羲門秦川,這是師姐上官瑤。”
“貧僧梵音寺修行僧人,法號普玄,這是頑徒,法號本空。”
普玄也是自報了名號。倒是他身旁那小僧似是有些拘謹,只是對著秦川與上官瑤笑了一笑,便低頭沒有言語。
本空長得面目清秀,氣質隨和,卻隱隱中透著幾分不凡。秦川一番窺察之下,竟是發覺對方佛法修為高深,氣息強弱絲毫不亞於自己和上官瑤。頓時心中不由驚歎,這個小和尚,不簡單。
四人坐立,也無言語。
秦川本身話不多,而上官瑤更是高冷孤傲,那兩個梵音寺僧人也不善言辭。而且這般場合,初次相識,倒也用不著侃侃而談了。
“葉秋奇在還差不多。”
心中想著,秦川忽而暗暗發笑。
坐得片刻,突然有一男子踏入了堂中,引來眾人紛紛注目,個個口中似有驚歎之聲。卻見一個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一襲藍色儒袍,面色倨傲,氣勢凌人,跟那伏羲山上的穆痕有的一拼。
不必說,定是儒園風頭正勁的弟子。
“此人喚為薛浩,乃為儒園門主的嫡傳弟子,去年以一人之力破了黑河寨的魔教勢力,名氣不小。”
一旁的普玄道了一句。
他看秦川兩個伏羲門人臉上皆有疑惑之色,想來也是第一次下山歷練,對這薛浩不瞭解,所以這般替二人解釋道。
“師父,黑河寨只是一群賊寇,哪裡有魔教勢力?”
倒是本空嘟囔了一聲,似乎也是困惑。
“人行惡事,不真不德,不善不美,便為魔。賊寇雖無修真之能,但其打家劫舍,擾亂生靈,如何不是魔?”
普玄反問道,竟是就此開始了說教。
“弟子明白了。”
本空低下了頭,應了一聲,似有徹悟。
“大師所言極是。”
聞言,秦川也是附和了一句。
這普玄雖為了音禪師的大弟子,但其修為實力上算不得高,甚至只能位列中等;他真正精通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