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
秦川張大了嘴巴。這等駭人聽聞之事,在平民百姓耳中,可能還被傳為經典,但在修真之人眼裡,就有些荒誕了。
“你信麼?”
“自是不信!”
聽得秦川篤定的回答,無塵子淡淡一笑,顯然,方才所言只是調侃。他,確實知道幾分內幕。嘆了一聲,對著秦川說道:
“我自然不是老觀主,但老觀主之事,以後再告訴你。這世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要走的路,可還長著呢。”
“哦。”
秦川聳了聳肩,應了一聲,也沒有追問下去。
此刻知曉這些事,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幫助,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尋到魔嬰花解去誅仙令。否則,就算洞悉宇宙萬物,又有何用?
二人隨後閒敘了片刻,便見阿羅葉從那院中行了過來。
“道長,藥已搗好。”
“謝了。”
無塵子立起身來,也無過多言語,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便向著院內行去。倒是阿羅葉依舊立在原地,似乎看著秦川盤膝修煉,身軀之外一股淡淡的熒光,清心靜氣之感透人心脾,覺得有些奇妙。
秦川睜開眼來,瞥了她一眼。
“那個,阿……阿羅,明日勞煩你了。”
聞言,阿羅葉微微搖了搖頭,卻是緩步走到了秦川身前,細細觀祥著懸空浮起的九曜琉璃盞,彷彿對中原修真之道,產生了幾分興趣。
“怎麼?你們西疆的蠱術,不是這般修煉的嗎?”
此刻有人在身旁,秦川也不好凝神聚氣了,索性退出了修煉狀態,與阿羅葉閒聊著。若能探出一些有用的資訊,自也是極好的。
“不是。”
阿羅葉應了一聲,月色映在她嬌美的臉頰上。
也許西疆沒有中原那般講究男女之別,她毫不忌諱地,攏了攏裙,在秦川身旁坐了起來。一股沁人的清香,傳入秦川感官之中。
“你們中原人,個個都這麼兇嗎?”
她問道。顯然,指的是秦川的那一式十步一殺。如此迅疾、如此悚怖,一瞬間便把一個活人轟成了渣,想必在她的心中,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當然,是好印象還是壞印象,秦川不得而知。
“呃……不是,那次是意外。”
秦川訕訕應了一聲,也覺幾分尷尬。
“你可以教我嗎?”
“嗯?”
驚詫一聲,秦川看了阿羅葉一眼。不過,正欲說著什麼,突然,一根真元化作的短鏢,一下朝著阿羅葉疾速飛來。一種奇異的幽綠之色,如同淬了毒液的銀鏢,月色之上閃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嘭!”
頓時,一股黑氣忽馳而出,阻在那短鏢前方,撲騰片刻,便是將其盡數化解消無。身形驟起,將阿羅葉護在身後,一陣光芒閃爍,龍脊牢牢執於手中。
秦川雙眉一蹙,手中劍兵鐺鐺作響。
又是那些黑衣人?
“咻!”
忽而,轉瞬之間,一支同樣的短鏢,在秦川立起身後,也是同時從身側激射而來,眨眼不到,便已距離自己的左臂只有半寸距離。
“小心!”
阿羅葉一聲驚呼,卻也不敢異動。
“鏗!”
秦川心神迅速一凝,頃刻間,一股魔道真元疾速流轉,瞬間匯至左臂之處,形成一道堅不可破的屏障,牢牢阻住了短鏢的突進。方才入體半寸,便如強弩之末,無法再進分毫,一轉眼,被黑氣化解,消散全無。
只不過,那蘊含劇毒的真元,已有少許滲入了秦川的體中。
“轟……”
猛然間,不待所有人有絲毫反應,一陣凜冽的狂風拂過,竟是帶著極度冰寒之氣,在那隨之出現正欲衝殺的幾個黑衣人之間,瀰漫而起。緊接著,冰霜凝結,將那幾人凍成了冰柱。
“師父。”
秦川喚了一聲,便感覺頭暈腦熱,有些顫顫巍巍。
這從未遇到過的劇毒,竟有這般猛烈?
“韓家?”
無塵子身形驟現,看了秦川一眼,便是驚疑了一聲。秦川所中的毒,正是常州韓家研製的劇毒,融於真元之中,防不勝防。
雙目一凝,正欲拷問被困住的殺手。
然而還未有何動作,便見那幾個黑衣人身軀之內湧出一陣綠光,眨眼之間,軀體血肉竟是一下消融,化為一灘血水,將凝結在外的冰霜,染得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