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側過身來,卻見已經從秦川身上散出一股黑氣,眨眼之間便接觸到了他的身軀之上。
頓時,那股黑氣猛地竄入他的全身經脈之中,竟是迅速地吸噬著他的精血。他原本散出的真元氣息,轉瞬之間便已消逝殆盡,整個人如同待宰的豬羊,毫無還手之力。
削瘦男子面色大駭,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秦川。
“你……你究竟是何人?”
方才這一道術法,正是血蝕之術。
魔道之中一道極其詭異的法門,以真元滲入,迅速吸噬敵人精血,還能化為己用。他也只是從傳聞中聽來,並沒有見識過,而且這道術法乃是教眾極其精銳之人才能修習,可是眼前這一個年紀輕輕的伏羲弟子,如何習得?
再加上方才那道極魔令,他的心中浮起幾分驚恐。
“告訴我,紫涵被帶去了何處?”
秦川此時一對雙眸之中,已經隱隱有了血色。這魔道任何一門高階的術法,每使用一次便會對心神造成一分影響,他原本也並不願意如此。可是他不想與眼前之人糾纏,自己早已沒有了耐心。
關係到紫涵,他顧不得許多。
“說出來,我留你全屍。”
有意控制著真元吸噬的速度,秦川滿臉暴戾,盡一切辦法給予此人精神與**上的煎熬和壓迫。他心中的魔性被緩緩引誘了出來,看著那人眸中的痛苦之色,隱隱中竟感覺幾分暢快。
突然,一道劍光朝著秦川激射而來,卻是更加猛烈的魔道氣息。
“咻!”
秦川急撤數步,躲了開去,不得已中斷了血蝕之術。
“誰?”
一聲質疑,隨即見那削瘦男子身前,又出現了一個男子,卻是年紀輕輕,仍舊是那身暗黑門標識的黑袍。毫無疑問,又是暗黑門人。
“在下聖子殿,陸空。”
來人倒是不如方才削瘦男子那般狂妄,想必是暗黑門中略有地位之人。方才這一道血蝕之術,又結合之前的極魔令,他也不敢貿然與秦川產生衝突。就算不是暗黑門弟子,萬一是哪個老怪物的徒弟也說不清。
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想來也略懂幾分人事。
看了看方才那個削瘦男子,此時已是神色茫然,膚色發白。雖然還有一息尚存,但恐怕早已修為盡失。
隨即,他與秦川對視了一眼,略有凝重。
“不知閣下是哪一旗的高人?”
他詢問秦川道,卻是把秦川當做了暗黑門之人。暗黑門教內紛爭,也時有發生,他也習以為常,便以為方才二人爭鬥是各旗之間的矛盾。
“伏羲門,秦川。”
秦川答了一聲,卻是直言不諱。
“?”
聞言,那陸空大驚失色。雖然秦川一身道袍,他方才便有懷疑,然而此番秦川親口承認,卻又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若是伏羲門人,又如何懂得魔道,更如何習得如此高階的魔道術法?
“你是聖子殿的人?”
秦川冷聲問了一句。方才還想著如若那削瘦男子守口如瓶,自己要如何去尋聖子殿的人,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送上了門來。
“閣下既是伏羲門人,那我們便沒有話說了。”
陸空說罷,便是凝出真元,劍氣呼嘯而出,竟是血霧朦朧,幻化為一頭猛虎之形,向著秦川撕咬而來。
迅若雷霆。
霎時,卻見秦川長劍之上一抹寒光閃現,黑氣暴湧而出,連同身軀一起,彷彿一道黑影,忽逝而過,漫天的殺意,頓時瀰漫而出。
“十步一殺?!”
陸空再度大驚,急忙運轉著真元,醞釀著防備之法。這被稱為魔道第一的迅殺之術,連他的上頭都還沒有資格接觸,眼前這一個年紀輕輕的伏羲弟子,究竟又是從哪裡習得?
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有遲疑,必會喪命於此!
“咻!”
眨眼之間,一道瞬影從他眼前疾馳而過,卻是忽地繞過了他,其目標,竟是他身後的銳金旗弟子!
“辱我紫涵,必死!”
秦川心念一動,血晶之內的真元瘋狂地凝聚在劍身之上,如若千鈞之勢,隨著他迅雷一般的步伐,轟殺在那氣息羸弱的削瘦男子身上。
“轟!”
剎那之間,如若狂風席捲,塵土飛揚,捲起漫天落葉紛飛,寒氣凜然。
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那劍鋒所指之處,卻哪裡還有削瘦男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