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谷長風。
“弟子秦川,見過谷前輩。”
秦川行了一禮。這谷長風雖然看上去年輕,卻只是因為修習了道家駐顏養生之術,只怕其實際年齡已有半百,雖然比之其他的伏羲門前輩小上太多,但對於此時的秦川而言,卻還是當得起“前輩”二字的。
倒是那方才傳喚他的上官瑤不知去了何處。
“你便是這濟雲觀中風頭正盛的秦川?”
谷長風這般問道。
他方來幾個時辰,便已聽說了秦川的名頭,不僅完成了煉精化氣,更是懂得了真氣入爐的煉丹之法,這等天資絕倫,恐怕伏羲門有史以來還沒有幾個。
他側目觀察了秦川幾眼,更是吃驚地發覺秦川已然煉出了真元。
“小打小鬧,讓前輩見笑了。”
秦川訕訕地笑了一下。只是濟雲觀中這點小名氣,還不足以讓他引以為豪的,想必在那谷長風的眼中,也未必就會為此對他高看幾分。
那人才濟濟的中原,才是秦川眼界所及之處。
“廢話我便不多說了。”
谷長風看了秦川一眼,道,“昨夜之事想必你也已經聽聞,我便要你將昨夜的所見所聞說與我聽,我伏羲門內發生如此大事,分觀長老以及門下弟子無故慘死,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弟子明白。”
秦川點了點頭,“明長老待弟子不薄,此番如此遭人毒手,弟子心中也是悲痛的緊。”
隨即,便從被明長老叫去內院詳談開始,一五一十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尤其說到何宏劉崇合夥毒害明長老之時,秦川心中更是有些怒意。何宏仇怨於他,儘管對著他來便是,為何要將明長老牽連進來。
“那劉崇親口坦白受何宏指使下毒一事,雖然圖謀未遂,但其心可誅,萬望前輩不能輕饒了那何宏。”
秦川如此請求道。
雖說自己已經有了暗殺何宏為明長老償命的想法,但是如若能夠透過伏羲門之手,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殺伐越多,就越容易滋生心魔,秦川不想節外生枝。
“此事證據不足,更何況那劉崇已經死了,更是死無對證,怕是無法指控何宏買兇殺人之罪。”
谷長風說道,隨即又問,“那劉崇卻又是如何死的呢,我觀其屍體死狀與明長老無二,莫非是同一人所為?”
秦川沉默了片刻。
這般結果也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看來何宏的性命,還得由他來親自解決。明長老的仇,秦川無論如何也要報。
還有那鬼魅人,此時九曜琉璃盞尚還在自己手上,只要確定了神秘道人確已離去,想必數日之內必然還會再來,秦川須得想好應對之法。而且就算不來秦川日後也必要尋鬼魅人問罪的,大不了闖一闖鬼谷便是,有何畏懼。
只是不知,此時的谷長風與之比起來如何。
“的確如此。那時我正欲責問劉崇,便有一個神秘人出現,將其擄走。弟子一路追去,便到了後山的竹林。那神秘人殺了劉崇後便欲殺我,幸得有一修為高深的道長將我救了下來,方才倖免。”
秦川答道,將昨夜的事簡略地說了一番,雖然隱瞞了一些事情,但實際上的確也是如此。
“道長?”
忽而,谷長風驚疑了一句,“那道長有何特徵,可是我伏羲門人?”
從那兩具屍體上,谷長風大致也已經從其行兇的手段上,確定了所謂的神秘人是何來歷,他見多識廣,自然知曉鬼谷之術。故而此番關注的焦點,卻是在那突然出現的道長身上。
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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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秦川此時重獲自由,卻是忘了重新凝聚真元。
那伏羲道人負手而立,衣袂飄飄,而那虛空之中的太極八卦圖威勢卻絲毫不減,不僅將一個個猛襲而來的紫色骷髏擊碎,隨後還能將那潰散的怨氣吸納而入,如同海納百川,不動如山。
竟然如此之強!
秦川用自己的靈識對這道人探查了一番,猛然發現,其道法修為的境界,竟是超出了他的所知。
難道……
“你是何人?”
反觀那鬼魅人的臉上,此時也是滿臉的震驚,愈顯蒼白。
憑他的修為,完全可以在這中原恣意縱橫,無所畏懼。可是這突然出現的神秘道人,竟是如此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