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代表的不定就是附近村的村長。或者說話算數的人,我這種無禮的表現。徹底激怒了人群。有人忍不住這口氣,指著我說:“說話客氣點,你有本事別以為誰都怕你,有本事你弄死所有人?”
“怎麼招?想打架!”
我炸毛的從太師椅上蹦起身,手中的夜蕭對著中年人砸了過去。“打架?老子從小就沒怕過誰!”
窮山惡水出刁民,什麼是刁民?說打架就會掄袖子動手,爭的就是當場那口氣。
被砸的中年吆喝一嗓子,門外進來五六個打扮老實的鄉親,他們掄著胳膊直接衝了過來。我提起身後的太師椅,對著人群砸過去,拖著發軟的身體也緊跟而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有人被砸,我也被踹了一兩腳,陳莊的人和來談事的代表很快分開了我們。
“三夜,你當老子是叔不?老子說話你聽不?”
陳皮父親給我擋住了一巴掌,反手踹了別人一腳,把我壓在一邊,沉聲呵問著。代表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壓下了還要打的幾人。
陳叔的力氣真大,我的手腕像被老虎鉗夾著一樣,象徵的反抗兩下,直接說:“聽!”
“那行,有什麼只准動口,不準動手。”陳叔定下了基調,轉頭對著一個算代表的老頭說:“看在你是老子大舅哥的面上,這次在陳床動粗就算了。”
看吧,這裡面就有陳皮大舅伯,保不準剛才跟我動手的漢子,是陳莊誰家媳婦的孃家人呢!親戚都說動手就動手,趙家想讓他們搬家?說爛了嘴也沒用。
院子裡鬧了好一會,再次靜了下來。
我坐在太師椅上繃著臉,摸著被踢疼的大腿。村長和陳叔與外村的代表說了些乾巴巴的話,讓氣氛表面緩和了一些。我語氣很衝的說:“要換山給個理由。”
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瞪著大眼睛,毫不示弱的說:“什麼狗屁理由!拿六座山換你兩座破山,你又不吃虧,你明擺著為難人。”
“老子用鎮裡一棟房子,換你在山溝裡的爛房子,你也不吃虧,你換不換?”我心底暗笑,表面賭氣的頂了回去。虎背熊腰的漢子,說:“幹你丈母孃的,這麼好的事老子為什麼不換?”
“扯比犢子,老子能當兩座破山的家,你能當你老子、你媳婦的家?”我不屑的反擊。“站著吹牛逼誰都會,老子在鎮初中旁邊有棟房子,用你家跟我一換,我就用那座沒建道觀的山答應換一座山。”
陳叔和村長聽到我這話急眼了,兩座破山是我的祖業,也是整個陳莊的家當,他們可不願意換。我指著魁梧大漢,趕緊對陳叔說:“操他媳婦的,敢跟老子賭狠,看誰狠!”
陳莊人想說什麼,保持著對我的信任並沒開口。
“幹你媳婦,換就換。”虎背熊腰的漢子被罵的不爽,還賭咒說:“誰反悔是烏龜王八蛋。”
“只准你幹老子丈母孃,不準老子搞你媳婦了。你的話我記住了,你要是敢還悔,老子立馬讓你睡棺材,投胎當烏龜王八蛋。”
對罵著,我掏出電話給薛倩打過去,說:“騷娘們,你家在鎮上不是有三棟房子嗎?給老子一棟。”
薛倩在電話那邊愣了好一會,趕緊說:“行,行,您要那棟?我捅您那一刀……”
“靠近鎮初中的。我會讓人去找陳皮,你把房子給找陳皮的人就行了。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上,我暫時不收那一刀的利息了。”我結束通話電話,擠兌的看著虎背熊腰的漢子說:“你去鎮上找陳皮,拿了房子,你在山溝的房子就是老子的了。”
虎背熊腰的漢子給旁人打聲招呼,又擠兌我幾句,火燒屁股的往院子外走,還不忘對我說:“你等著,最遲明天老子就搬家。記住你答應換山的……”
一場嘴仗,壯漢得了鎮裡一棟房子,讓在場的人傻眼了。
一戶和整個村搬走是有區別的,鄉親們只認為我是賭氣做出了混賬事,我也故意罵罵咧咧的嘀咕:“幹他媳婦的,不會真換吧?”
等人群相互議論好一會,我裝著罵了一陣,起身用夜蕭指著修道觀的山,說:“讓他孃的暫時停工,等幹他媳婦的跟我換了房子,那座沒蓋道觀的山,我會換出去。然後再談正在蓋道觀的山,怎麼樣?”
“行。”
幾個代表相互之間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很迷茫。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也只能答應,隨後與陳莊人聊了幾句,外村人也就慢慢散去了。
人性這東西很詭異,有一個人得利,其餘的人回去,晚上睡在床頭肯定會跟自己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