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用力的踢在他屁股下的凳子上,同時,一巴掌抽在了他側腦,發出噼的一聲響。
轟的一聲,圓凳在地上滾了一米多遠,諸葛老頭打翻了手上的茶,狼狽的倒地上發傻。
他完全沒想到我會動手,眼中全是意外。老道士和小正太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根本沒想到我會打人。
“小姨,咱們走唄。”
踹了諸葛老頭一腳,我走到床邊去扶關鈴。關鈴張著小嘴,呆呆的點頭,跟著我往外面走。
“你……你……”諸葛老頭回過神,失去了該有的養氣功夫,吹鬍子瞪眼的硬是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停在門口,我沒有回頭,笑著說:“這就是我的選擇。您是我爺爺,我不會扎您小人,也不會用術法要你的命,但是能用拳頭揍你。”
直到我離開,屋裡人還在愣神。
這是人的定性思維在做怪,我是玩鬼的,他們也是玩風水道術的,幾乎不會用拳頭說話。而且諸葛老爺子在外面是德高望重的玄學大師,誰見到他不是尊敬的要死,罵都沒人敢罵,何況是打?
在回去的路上,關鈴心有餘悸的說:“你膽子真大。打了諸葛老頭,你不怕別墅裡的人留下你?”
“您是感冒沒好,還是神婆當久了,腦子不好使了?”我調侃著。關鈴瞪了我一眼,問:“你什麼意思?”
“這就是人心,他們怕姓諸葛的,所以不敢攔我。”我嘿嘿笑著。關鈴更迷糊了,我再次解釋:“不管我跟諸葛老頭多大仇,事實上我還是他孫子不是?萬一那天老子成了諸葛少爺呢?所以他們不敢攔我。”
關鈴上下大量我好幾遍,說:“你不是挺直梗的人嗎?還有這些花花腸子?”
“直梗的人又是笨蛋。”我指著自己腦袋繼續,看著天際說:“這一巴掌和一腳踹爽了,我的麻煩也來了。”關鈴不厚道的說:“你不打他,麻煩還是會來,打了相當於白打,為什麼不往死裡打?”
看著她,我才知道她誇我膽子大,是為了說最後這句話。
小姨媽也不是啥善茬啊!
回到關鈴家修整了一天多,大中午,我端了把椅子坐到打穀場正中央,抱著一本書看著。大太陽曬得打穀場上全是裂痕,我曬了半個多小時,額頭上沒見一滴汗,身上更是沒有一點汗汁。
“最近很多人到四家鎮打聽你的情況,看來諸葛老爺子已經做了借刀殺人的事,你就這麼被動的杵著?”關鈴打著傘,擔心的走過來。我摸了摸額頭,答非所問的說:“還沒出汗,在**和地靈棺裡沾的陰氣還沒清除。”
“懶得管你。對了,王曼的事你真不管?那隻老鼠好像挺猛,要不是有小黑貓,她可能與她三爺爺一樣被迷了。”
“讓她吃點虧有好處。我在想自己以後的路……”我合上書本,自言自語的說:“打鬼守靈是我的根,沒有這個我在四家鎮什麼也不是。在四家鎮,我是陳莊守靈人,誰都給點面子,出了四家鎮,我什麼也不是。”
“你神經病了?”
“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就得弄清楚自己有什麼,該往那個方向走。自己走穩了,自然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感覺背後微微出汗,用書敲著額頭說:“我身上的陰氣消了,是時候解決王曼三爺爺的問題了。”
打電話通知王曼過來,她一到就苦哈哈的求救。我硬拉著她吃了一頓關鈴親手做的飯,這才跟到了她三爺爺家。
王老神情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一看就是很久沒睡覺了。他見到我就像見到救星似的訴苦,我說:“守義莊的齊老頭剛死,可能……”
後面的話,我沒有再說下去。王老頭嚇的縮了縮脖子,讓我一定要幫忙。我隨口說:“讓我先看看,看在王曼的面上,能幫一定幫。”
我在屋裡逛著,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轉悠。屋子不大,裝修的非常精緻,書房幾件小玩意就能買一棟這樣的房子了。我說:“王老這是富貴病啊!想好,就得搬家。”
“這樣就能好?”老婦人問。
“我不知道會不會好,如果不搬家,絕對不會好。”
面對質問,我假裝厭惡的回答完,又不耐煩的說:“天黑前一定要搬完。”
沒解釋為什麼,我走到王老滿前說:“您搬好了地方,打電話通知王曼,等到了晚上我們會過去的。”
不等王老頭說話,我裝著一臉晦氣,躲躲閃閃的快速跑出了房子。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周圍有啥看不到的東西一樣,嚇得王老家人開始疑神疑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