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捂著嘴笑了起來,鬼姨咬了咬牙說:“這丫頭是極陰女,在家克父,出嫁剋夫,如果身體虛弱還會招鬼惦記……”
聽著她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我說:“您想說什麼?”
“我教她扎紙,入了咱們這一行也算半個世外人了,命格自然會破。以她的極陰命說不定以後比你還厲害。”鬼姨以誘惑的語氣說著。
錢多多眼中有好奇,有害怕,也有期待,低著腦袋瓜子說:“真的會很厲害嗎?”
鬼姨在錢多多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錢多多紅著臉底下腦袋,說:“三夜叔叔,我想學扎紙。但是,鬼奶奶說必須你去救鬼爺爺才行,算是幫我給的拜師禮。”
“成交。”我左右打量一會這對“母女”,皺著眉頭答應了。
能讓老鬼送走鬼姨的危機,能是小危機嗎?聞到犀角香,眼皮狂跳的警兆應該是來至這裡,看來此行不利啊。
再大的危機這事也得去辦,不談爸爸與老鬼的交情,單說我要破五棺就少不了朋友幫忙,老鬼有事我看著不幫,等我有事的時候人家為什麼要幫我?
還有錢多多,出於人與人的情份要破她的極陰。出於利,我想破人棺必須封住人棺所在的風景區。這就是以人勢破人勢,什麼是人勢?說穿了就是由錢、權、關係交織起來的人道勢力,錢多多這條線連著劉老頭,劉老頭這份關係得保留著。
第一百二十四章天與人
我和鬼姨坐在豪車後面,錢多多戰戰兢兢的開著車,行駛在去找老鬼的路上。
身邊坐著一具被鬼控制的屍體。屍體散發出的異味就算有犀角香蓋著,我聞在鼻子裡依舊感覺特詭異。
“不是去火葬場嗎?”
車開到火葬場附近,鬼姨讓車從一條小路穿進去,我驚訝的發問。錢多多放慢車速,說:“去哪兒啊?”呆邊爪亡。
“以你鬼叔的性子,他喜歡先下手為強。現在電話打不通肯定在老宅走陰,我們去老宅找他。”鬼姨解釋。
想到老鬼家的老房子,我嚇的縮了縮脖子,不淡定的說:“鬼姨,您可別坑我。那棟老宅子建在地陰和人陰上。陰氣非常重。”
地陰指的是那塊地方天然陰氣重,不是死人死得多了,後天形成的陰地。人陰,鬼是人變的,老鬼家祖上在那房子裡做了幾十年鬼的生意。導致鬼帶來的陰氣不散,這個叫人陰。
如果在老宅撞鬼,真的挺難搞。
“老鬼走陰,出體的生魂想發揮最大力量,身體必須有足夠的陰氣供給。”鬼姨解釋。
我沒有接話,在後視鏡裡見錢多多滿眼疑惑卻硬憋著好奇沒有發問。我解釋說:“如果與老鬼鬥法的人發現老鬼的身體藏在老宅,放鬼到老宅來找麻煩,鬼在老宅會很猛。”
想獲得力量就得承擔風險。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道時刻保持著萬物平衡,獲得肯定會有承擔。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人道有私,獲得之後會想法子減少付出。消除會出現的弊端。
人順著天走,又時時與天在爭,老鬼肯定在老宅做了很多防護用來消除弊端,這就是與天爭。
我悠悠的講著,並沒有說具體的事情,而是給錢多多講天與人的關係,這個才是這一行的基礎。
道為主,術為次。爸爸死前我連鬼都沒碰到過,但等我碰到鬼,以前接觸的東西順其自然的就用了出來。
因為我學的是術法裡的為什麼?也就是術裡的道。就像走陰。很多人只會按傳下來的法子做,卻不知道走陰為什麼要那樣做。
誰敢簡化儀式讓鬼喊自己的魂出體?我明白走陰三步那些是必要那些可以換,所以我敢。
我給錢多多講著道,又陷入了那種模糊的狀態,把所知的東西又理解了一番,大有所得。
不知不覺車開到了路的盡頭,車停在路邊,我才清醒。
“那個……三夜叔叔,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沒明白。”
走在探向老宅的小路上,錢多多皺著眉頭思索著,低著腦袋不好意思的問:“我是不是很笨?”
“不笨,你不用特意去琢磨,等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明白。不過,你比小三三幸福多了,當初陳老頭只帶著他守靈,根本不會給他講這些整理好了的東西。”鬼姨姿勢怪異的走在前面,又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但還得有師傅告訴徒弟門在哪裡。多多,三夜已經告訴你道為主,術為次。你順著門檻往裡走,一定會追上你三夜叔叔的。”
聽到這話我感覺特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