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說:“你都說十幾年了,就算是一堆墳,十幾年也長滿了草,小樹變大樹了。何況這裡住的是人,人多了自然要蓋房了。”
“放屁!”我看著小山上開發出來的梯田,不由自主的罵。陳球不爽的回罵:“你他媽的才放屁。”
回過神,我不好意思的說:“不是罵你。”又隨口解釋:“苗寨只能住在山後面,寨子出現在山這邊,代表他們要在四家鎮活動,還會出四家鎮。”
“都啥時代了,還讓人呆在一個地方不動?”
“我說的是蠱蟲不是指苗寨的人。”我想到齊老頭的死,看來不僅僅是齊林要放蠱蟲出四家鎮報仇,更可能是苗寨對外界的一種試探。
又一個多事之秋啊!
“三……三……哥,蠱蟲真的存在嗎?”陳球縮著脖子問。陳皮不屑的說:“當然是真的,你又不是沒見別人中蠱。”
“老子問的是蠱蟲長什麼樣?三哥見過沒。”陳球不爽的和陳皮又鬥起了嘴皮子。
我再次被勾起恐怖的回憶,嚇的手腳發抖的說:“見過,非常可怕。”
第八十五章雙胞胎家的恩怨情仇
兩人見我如此反應,他們被嚇了一跳,拉著眼皮自覺的不再多問。
我帶著不好的預感。順著一條小路還沒走進寨子,拿著農具的大叔碰到我們,熱情的打招呼。我們隨意聊了一會,大叔得知我們要過山,趕緊說:“聽你們的口音不是外地人,還是甭去山那邊老寨的好。”
“謝謝您的好意,咱們這位先生是專門抓蟲子的。”陳皮發洩著抑鬱的情緒,拉著我的衣袖。開起了玩笑。大叔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他沒再多說什麼。快步往寨子裡走。
我趕緊追上去道歉說:“大叔,不好意思。那小子就是嘴賤,我們過去是找一個人……”大叔臉色緩和一些,說:“你們要過山,沒有寨裡阿媽帶著會很困難。”
大叔遠遠的指了一間竹樓,好心的又說了幾句,扛著農具回家了。
走向竹樓,碰到的寨里人都向我們微笑,我們也一一點頭示意。接近大叔指的竹樓人慢慢少了起來。
“與咱們附近苗寨的樓沒啥區別啊?”陳皮蹲在地上召喚著竹樓底下亂串的雞鴨。我指著竹樓門上兩根被火燒的黝黑的竹子,說:“看到沒?”
“有什麼稀奇?當初做門,排竹子的時候剛好用上了燒焦了的竹子唄。”陳球話沒說完,喉嚨像被什麼卡住了一樣,痛苦的蹲下,本能得扣起了喉嚨。
我順了順他的背,拿著夜蕭在他鼻子前搓了搓,又一竹子敲在了他背後。
“嘔……嘔……”
他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胃裡的東西幾乎全吐了出來。過了好一會才平復。陳皮走過來哆嗦的問:“不會……不會……是中招了吧?”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齊奇說用九節竹做的夜蕭百毒不侵,草鬼似乎也是一種沒法理解的毒,我只是死馬當火馬醫的試了試,到底是夜蕭起了作用,還是別人看到夜蕭收了東西,又或者是巧合,我也說不清楚。
他們兩壓根不信。
正巧,竹樓上的門開了,三十出頭的少婦站在樓上,說:“遠來是客,沒什麼好招待的,都進屋喝幾碗自釀的米酒,歇歇腳,再說事吧!”
“謝謝。”
我脫掉鞋子很自然的往樓上走,陳球苦著臉沒敢上來,我回頭說:“你們兩就在外面曬太陽,事後別怪人家招待不周。”
兩人慌忙擺手,囫圇的說:“怎麼會?”
少婦也沒介意,迎我進屋坐下,她說:“陳先生過來有什麼事嗎?”
她認識我,我也沒什麼好意外的。我玩鬼,她玩草鬼,都沾了一個鬼子,算半個同行了。我盤膝坐在不高的竹桌邊,屋裡是回字型的擺設,中間放的就是面前這張桌子。
我連喝了三碗米酒,才開口說:“去老寨那邊找齊奇有點事。”婦女盯著空碗看了好一會,問:“你就不怕?”她指的是不怕蠱。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再說,無冤無仇的為什麼怕?”我跟著她笑了起來。
先說冤有頭債有主,是無形的警告,不怕因果的儘管來害我。無冤無仇是說她沒有理由害我。
簡單的對了幾句機鋒,少婦說:“老寨那邊出了點事,最好等幾天了再過去。”
“能說嗎?”我直白的問。少婦想了一會,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寨那邊內鬥死了幾個人,寨裡的氣氛有些緊張。”
聽她輕描淡寫的話,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