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
果斷直接的話讓我又是一愣,我也沒多說廢話,跑去敲開莫愁的房門。拿著夜蕭走回房間,放出鬼母子。男子掏出鈴鐺搖了兩下,鬼母子被吸進去,他收好鈴鐺,拿出一張卡說:“卡里有四十萬,麻煩你交給我妹妹。就說你是我朋友跟我在國外做生意,我正在忙,一時半會走不開,讓她拿著錢給媽做手術,等我忙完了就回來看他們。”
男子連帶一張紙條和卡一起塞進我手中,我看著紙上寫的名字、住址、電話號碼說:“你”
“用此招術法已經消耗了十八年陽壽,破除術法反噬更強,我時日不多,超度完母子鬼,因果全消,陽壽也差不多消耗一空。”男子充滿著不捨,灑脫一笑。“我這樣子回去。還不嚇死我妹麻煩您了。”
我拿著卡和紙條,嗯了聲說:“我會幫你轉達的。”
男子感謝幾句,轉身走出房間,我送他到酒店外,他從小包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燈籠,小燈籠外皮和骨架都很破爛,手柄用麻桿做的,十幾公分作用。“往西二十多里,靠近臨市有一地叫冤魂冢,那附近幾個村,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我的傳承陰差陽錯在那個地放所得,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瞅瞅,說不定有收穫”
男子大嘆一口氣,不捨的遞過來燈籠說:“我從不欠人,這當你替我轉化給家人的報酬吧如果你不去,怎麼處理燈籠都可以。咱們就此瞭解因果。”
這一段話說的很不盡人情,一般人聽著都會不舒服,我卻很欣賞他的性格。接過燈籠,我說:“好。”
男子佝僂著背慢慢走向麵包車,車子啟動,不一會消失在了馬路盡頭。
來,乾淨利落。走,直截了當。甚至留給我的名字也只是村裡一個諢名,用來接觸她妹妹所用。我很想幫他一把,可惜他的情況卻非人力所能力轉乾坤,唯有望而興嘆。
帶著莫愁,找到男子妹妹,女人抱著一歲多大的孩子。我把卡交給她,對方得知卡里有四十多萬,打死都不肯要。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時,男子打通了女人的電話,兩兄妹經過一番交流,女子這才把錢手下。冬豐溝扛。
跟著女子去醫院看望住院的老人出來,莫愁情緒莫名的低落,我說:“人生不如意十有,誰不想活那人用術法陪進去自己的命,也是被逼無奈。”
“嗯。”
走到車裡,莫愁坐在旁邊應了一聲,不知道小腦袋裡在想什麼我問:“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男人能用術法殺人於無形,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還要選擇這樣的路用術法坑一下有錢人,也能騙到四十萬,為什麼非要幫人殺人,一命換命,我不懂。”
“原則。”
我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放在她面前,慢慢合成拳頭說:“手裡有了力量,不能因為力量而拋棄自己的處事原則。施展術法以命換錢,也達要到了不拖不欠,這是他的準則,所以他做出了這種事。”
“怪人。”
“業內只要悟道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怪人,等你達到那個境界就會明白。”
車慢慢開在路上,我自嘲的說:“你師父曾經也是個怪人,大學可是說不讀就不讀了,在人眼中何嘗不是怪人”
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回到酒店,收拾一番,我把夜蕭遞給莫愁,說:“我有一件事要辦,你可以選擇跟我一起,也可以選擇去照度夜蕭裡的六隻鬼嬰。只要完成六隻鬼嬰的願望,冥冥中會為它們開啟陰陽路直通輪迴。”
“您要去做什麼”莫愁問。
拿出破爛的小燈籠,我說:“你看。”
巴掌大的小燈籠,以人骨為骨架,人皮會燈籠面,做為手柄的線麻梗,白的發烏,仔細看會發現骨骼般的紋路。只有種子落在骨頭縫,才能長出這種線麻。
莫愁打量著破舊小燈籠,聽著我的敘述,說:“這也能看出來”
“植物和人差不多,就像人的腎虛,後腰必然會露出腎紋,如果照透視看器官,會發現腎開始老化表面出現了紋路。”我指著麻桿上的紋路,隨口解釋完,扯著題外話說:“別小看華夏幾千年傳下來的經驗,在這個世紀靠機器說話,很多經驗被自己拋棄,也怪不了誰。”
莫愁是學考古的,對一些東西瞭解不少,點了點頭,隱藏著眼中的驚駭說:“又是燈籠”
詭異寨子、古怪墓碑、牛皮燈籠,公寓那位學姐還鎖在刑燈裡受苦,那是莫愁的好姐們,她不聯想到那些事都難。我裝著無所謂點頭,嗯了聲說:“是燈籠。”
詭異寨子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