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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沉默的把竹筏撐到河心分界浮標停住,屍老頭拿著竹篙在對面攪動幾下河水,說:“衝。”
對面風平浪靜,陳無屍撐著竹篙,俏臉神色凝重,我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麻柳寨沒人來?”
“屍老已經通知了麻柳寨,麻柳寨不會讓屍家竹筏到岸邊。如果水域被屍家佔領,麻柳寨一行人的水性也許在,卻會失去河神保佑,也就是你說的術法被破。”
陳無屍隨口解釋,撐著竹竿,竹筏一直在前進,過了十幾分鍾,眼中的東岸裡我們還是那麼遠。
鬼打牆?
我用手沾了沾河水,突然,竹筏定在河邊,好像有東西在河下抓著竹筏。屍老頭,說:“下水。”
噗通!
屍家重地的人齊齊扎進水裡,我和陳無屍的竹筏開始打轉,劇烈搖晃,陳無屍甩掉跑鞋,光腳站在竹筏上一跺腳,旋轉的竹筏停了。
“沒有陰氣和屍氣,麻柳寨憑藉的真是河靈?”我下身的褲子早被水濺溼,索性手拉著竹筏邊緣,身子沉到水裡,在竹筏底部晃了一圈,只感覺到了河水的冰冷,再沒有特殊的情況。
“這招叫河神留客。”陳無屍伸手過來,說:“你不會感冒,但也沒必要受這份寒冷的罪,上來吧!”
“不好。”
我剛爬上竹筏,陳無屍急切的喊了一聲,一隻手拉著我的腳腕,把我拽進了河裡。陳無屍跟著跳進水裡,我用腳猛踹幾下拉我的人,詭異的是踹到的只有水,偏偏觸感告訴我是一隻手拉著我的腳腕。
憋著氣,我被莫名的東西一路拽到河底,睜開眼睛,水侵入眼睛很不舒服,只看到一片朦朧的暗綠色,清晰的感覺一個人扭著我的胳膊,把我平趴在河底平滑的石頭上。
本能的掙扎兩下,冷靜的控制自己不再動彈,腦子高速運轉,進行著分析。
只有它才能碰到我,我摸不著,也沒有陰氣和鬼氣。根據觸感判斷不是小手,那就是不是無間厲鬼小明。不是無間厲鬼,那就好說了。
控制變異蠱蟲到口中,忍痛咬破舌尖,控制九朵桃花全部散落,飄散在嘴裡的血和口水的混合物裡。
我嘴裡含著帶著桃花瘴氣的血水,並沒有吐出來,被按在河底,過了大概半分鐘,陳無屍還沒找過來,但是我並沒有著急。
憋氣感越來越重,在冰冷的水中臉上的脹熱感覺的特別清晰,又過了一兩分鐘的樣子,有種喉嚨要爆炸,吐出嘴裡血水的衝動,整個人哆嗦像有東西從身體上飄起來一般。
慢慢的,這種感覺消失,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突然,背後的東西松開我,把我翻了個身,嘴唇微量,莫名的東西吸走了我嘴裡的血水和口腔裡的濁氣,換近一口清晰的氣息。
幾乎是瞬間,一股磅礴的陰氣爆開,模糊的鬼影在暗綠的河水中浮現,看身段應該是個女鬼,它拽著我快速的遊向一個方向。
河裡看不清路程,只感覺遊了好遠,進入一個黑乎乎的空洞又遊了半天,我被倩影拽出了水面,憑藉著堅強的意志睜開眼睛,黑乎乎的能看清楚自己在一口井裡。
一口以前的老圓井,裡面沒有掉桶只有一根繩子,不過水麵與井口只有三四十里面,我伸手就搭在了井口的邊沿,水中模糊的倩影在外面露出了真容,水晶色的衣服緊緊裹嬌軀,曲線凹凸有致,二十出頭的清麗臉蛋與陳無屍三分相似卻更漂亮一些。
她的身份不用猜都知道,陳無屍母親。
它拉著我的胳膊,通陽的力氣比書狐還小,像一個三歲小孩在拽我一樣。之前在河裡它的力氣很大,現在的力氣卻小的可憐,對此我並不意外,它能借河靈之力,以它的力氣為引控制改變河水的浮力和壓力,自然不是我一個人能對付的了的。
古井在一間狹小的房子裡,四周陰沉昏暗,古舊的神桌上放著一具骷髏,骷髏後面掛著一副山水畫,畫的就是升官渡這一篇的水域。
“陳三夜,你做了什麼?”
女鬼身軀上冒著淡紅色的霧氣,水白的鬼臉爬上了淡淡的粉色。我踉蹌的扶著神桌,捂著胸膛咳嗽好多聲,說:“對人和對靈體都有作用的桃花瘴。”奇蠱桃花枝在肉身上存在,我走陰的時候它也存在,對付靈體一樣也有作用。
女鬼強壓著桃花瘴的沖刷,夾著腿,抱著胸,嬌軀飛速顫抖。我看著神桌上恐怖的骷髏,說:“這就是你的身體吧?”
“嗯。”
從她喉嚨裡憋出的呻吟聲非常古怪,我好奇的說:“進行移魂換體的術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