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
還有別的村晚上啟程去鎮裡趕集的,走到林子附近,趕到前面有幾個人慢慢走著,以為是趕集的,於是吆喝的追上去,等追到近前才發現前面幾個人走動時關節是繃直的,穿著古代的衣服,趕集的嚇的屁股尿流丟了東西就跑……
聽著吳黛兒講著各種樣板的故事,我吃完飯打著飽嗝,抽著飯後煙。說:“空穴不來風,這種民間故事百分之百是假的,但是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後面的樹林真有問題。”
“老闆,您怎麼肯定所有的故事都是假的?”吳黛兒食指在桌上畫著弧線,眼底打著好奇,嘴角微微挑起帶著媚笑。我敲著桌面說:“給你普及一下基礎知識,靈性、魂魄、身體,天地人三才聚集在一起才是人,身體屬人。活人的身體屬陽。屍體屬陰,陰陽相吸,人如果真碰到會動的屍體,屍體抓到人是不放的,就算普通的屍體上都帶著細菌,你認為會動的屍體不帶毒?運氣好碰到會動的屍體。得詭異的大病;運氣不好,死路一條。”
說完。我丟掉菸頭,又說:“幹咱們這一行的碰到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常人碰到這事,你認為誰還有心思講故事?”
吳黛兒兩手搭在桌子邊沿,兩根大拇指放在桌沿下邊,用力往上掰著,按在桌面的八根手指白裡透紅,可憐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我用餘光打量她一遍,表面沒有任何變化,兩條長腿釘在地上,繃直這兩腿,好半天都沒有移動分毫。
她這種反應才是真見過東西的人,身體的反應已經超出了她自己的控制。我保持著語氣節奏,平緩的說:“不想說也不用勉強。折騰了一夜實在太累了,我先休息大半天,起來再去看情況!”
“嗯。”
吳黛兒站了十幾分鍾才輕輕點頭,把桌上的菜碗裝進臉盆,低著頭往門口走。從後面看,髮絲沾著汗水貼在白嫩的後頸,她剛換的外套輕輕鼓盪,鼓盪的衣服不再像之前給人的感覺那麼厚實,也就是說裡面的襯衫已經被汗漬貼在了身上,不像之前跟著外套在動。
也就是說,她想到了什麼,嚇出了一身冷汗。
目送她消失在大門口,到狹窄的廚房提出兩困乾燥的稻草進房間,房間空蕩蕩的一陣黴味,牆角爬著很多黑色小蟲,與蜈蚣一樣很多足,只有一兩裡面長的樣子,潮溼的地方有著晶瑩透亮,粘糊糊的鼻涕蟲。
把稻草在房中央鋪好,就地躺在草上,雙手枕在腦後,看了一會房頂,閉上眼睛進入了睡眠。
“啊。”
“嘭!”
女人哆嗦的尖叫和杯子摔碎的聲音把我驚醒,我彈的一下坐起身,只見大蜈蚣在房門口拱著恐怖的身體,吳黛兒在門外跺著腳,穿著粉紅長外套的女人大喊的衝出了堂屋大門。
我趕緊抓起大蜈蚣裝進口袋,門檻那邊磚縫裡爬出了幾十條七八厘米的蜈蚣,吳黛兒腳底沾著兩條蜈蚣的屍體,跟著穿粉色外套的女人跑出了大門。
“有事?”
根據太陽的高度判斷,還沒過中午十二點,我站在大門口等兩女壓下驚慌,平靜的詢問。吳黛兒拉著害怕的女人,說:“弟弟昨天擺酒,今天正好給人端茶,所以我就帶新娘子端一杯茶過來給陳先生。”
“真不要意思,恭賀新婚,早生貴子!”
禮貌性的客套幾句,吳招弟乘新媳婦不注意偷偷給我打眼色,嘴唇微張,細小的聲音很模糊,看唇形應該是“房子”兩個字。我算是明白了,端茶只是一個藉口,換房子才是正經事。
站在屋外,另外幾戶人家門外一個人也沒有,我故作不知的對新娘子說:“以後就是鄰居了,請多多照應。”
新娘子帶怯的客氣幾句,吳黛兒裝著樣子說:“喜宴還留下了一些殘席,快到中午了,您一起來吃個便飯吧!”說話的時候,貼著褲縫的手指搖著,示意我別答應。
“謝謝您的好意。我就過來這邊看看,還有幾個村的房子要看,等會就要上路了。”
配合著她的演戲,我裝著失禮的樣子連連感謝一翻,吳黛兒帶著新娘子往擺酒的家裡走,等她們走出幾步,我在後面喊:“招弟她姐,麻煩您叫一聲招弟,讓她過來。”
“好的。”吳黛兒轉頭笑了笑,眨巴兩下眼睛走了。
求而不可得才是好的,端一杯茶就想換房子,這事情太容易了。等山民搬到鎮上去,剛開始肯定會不適應,不適應就是產生矛盾,到時候就會罵我不安好心。
讓人來求著換房子,就算他們換的一坨屎,吃著再臭也得嚥下去。
我是要把分散的山民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