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不屑於騙,只喜歡搶,你來咬老孃”女道士蹲到我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拍著我的臉。她轉頭對關鈴說:“鈴姐。這錢我親自向他要。”
女道士各種囂張,我閉著眼睛不理會,很快弄清楚了自己的情況,小心翼翼的掙脫綁著腳趾的紅線。紅線解開的瞬間,另外六盞燈全部熄滅,我立刻恢復了行動能力。
猛的推開女道士,她屁股坐到地上,單手向後撐著,驚訝的小嘴微張。
我抓住機會,以最快的速度用嘴堵上她的唇,對裡面吹了口氣。又吸了一口。女道士瞪著眼珠子,關鈴先反應過來,把我推到一邊。
“氣息互通,你起碼幾分鐘內拿我沒辦法。”我走到神壇前,看著上面的擺設,忍不住暗歎:這才是高人。啥急急如律令的玩意,我根本看不懂。
經過一番不算和諧的談判,價錢談妥了。我欠關鈴五萬,欠女道士十萬。
送走憤怒的女道士,關鈴冷著臉說:“她與下面談好了,只要你以後每七天護一個靈下去,下面就不會追究你弄死鬼差的事情,直到你壽終正寢。”
“七天守一次靈”我疑惑。關鈴點頭。說:“這樣你也算下面的臨時工了,更方便你送小傢伙們下去。”
“那臭道士有這麼大的面子”我不認為天上會掉餡餅。
關鈴說:“七天護一個靈,指的是橫死的人。”
“不幹,讓下面來勾我的魂算了。”我說完,忍不住破口大罵。
橫死劉府是很好的列子
關鈴以媽媽和一群小傢伙做為理由,說服我暫時接受了陰司守靈人這個身份。當然也有好處,只要我七天內送一個橫死的人下去,死者身上的陰氣,能讓我七天內不受風水局的影響。
“該談錢的事情了,我讓王曼收了劉府五萬塊,說你答應幫著解決問題。”關鈴說。
“誰是王曼”我問。關鈴無語的翻著白眼。“你在人家那裡過夜,不知道別人名字”
我恍然大悟,原來熟女叫王曼。
縣城的墳頭比鄉下規矩多了,一排一排的很有氣勢。
晚上九點多鐘,我望著大片墓碑。王曼揹著一大包香和黃紙,縮著脖子四處打量。
“你還要混這一行”我故意陰森森的低語。王曼堅定的點頭,我指著大片墓碑說:“挨個上香,千萬別漏,不然人家覺得被輕視,找上你可就不好了。”
“我”王曼不敢置信的指著她的鼻子。我拿了一把香,兩紮黃紙,說:“你以為關鈴的助理很好當她除了賣小棺材,與鬼打交道的事都幹。她讓你跟著我,是讓你練膽。”那早,關鈴能找來王曼家,是有媽媽給她領路。而王曼在我暈迷的兩天裡,成功當上了關鈴的準助理。
我沒管王曼的害怕,順著蜿蜒的小路往最高階的一片墓地走去;幽幽的冷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劉府亡者的墓碑前後弄著假山流水,一看就是有錢人。
“您能消停點不”我點了柱香,蹲在碑前無聊的燒著黃紙。一炷香燒完,鬼還沒反應,我又點了一炷,一把香燒的只剩下最後三根,我指著墓碑威脅說:“您別逼我使用暴力。”
對付這種猛鬼,只有一個辦法,比它更猛,不然它根本不搭理你。
帶著火的黃紙隨著風自然遠去,香平緩的燒到底部,還不見鬼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您不出現,為了劉府太平只能把您給封到墓裡了。”
我假裝冷酷的聲音在墳頭回蕩,沒嚇到鬼,先嚇到了人。王曼拿著香燒到了附近,丟了香往墳場外跑。我對著香說:“明晚在劉府等您,要是不來,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我趕緊去追王曼,墳頭最忌掉頭跑,會招惹鬼追。
藉著月光,看到王曼離我只有十幾個墳頭,跟在後面卻越追越遠,跑了好幾十個墳頭,她的背影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感覺不對勁,停下腳步,轉頭到處看的時候,感覺一塊墓碑上的照片咧嘴笑了一下。過去細看,七十多的老人繃著臉,根本沒笑。
“哈哈嚇到了吧”王曼從遠處墓碑後起身,身體發抖的強裝著膽大。
在墳場玩遊戲對死人不敬,運氣不好吵到鬼,該你倒黴。
我冷著臉去找她丟下的香,準備給老人賠禮。走到那個地方,方圓都找遍了,香和紙不翼而飛。王曼快步跑過來說:“怎麼了我能轉正嗎”
“你的香和紙是丟在這吧”我牙齒咬的咔嚓響。她縮著脖子四處瞅瞅,說:“我剛就丟在這裡的,你別藏著故意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