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擇手段。”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她說。我喘著粗氣,說:“草你媽。”拿出月亮草丟過去,她精準的接在手上,並沒在意我的罵聲,說:“你太婦人之仁,無法成為合格的王者。你連輸兩局,以後得聽我的。”
我安靜的看了她好幾秒,低著腦袋,咬牙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等等。”
走出七八米遠,趙佳在後面叫住我,我沒有回頭,她說:“我媽他們會退居幕後,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管事。站在前臺的是我們,以後說話的就是五棺少掌令。我很好奇,一個小孩的命真值得你放棄大好江山”
值得嗎我的理念裡沒有值得與否的概念,只有該不該做,出手就能救旺仔,為什麼非要他死他不該死在我與趙佳的政治鬥爭中,所以我把月亮草交了出去。邁開腳步,我說:“你還在考慮值不值,那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為什麼”
“站住。”
身後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她追上來拉著我的胳膊,我再次停下腳步,回頭說:“你煩不煩啊你不是贏了嗎難道還想打架不成我警告你,你現在還沒成為少掌令,沒有取得五棺的第一話語權,我們的身份一樣,小心老子再抽你。”
這女人城府很深,之前罵她,打她,她都當沒事人一樣,此刻的失態表情其實讓我挺疑惑。她胸口起伏好幾下,壓著顫抖說:“你贏了。”
“莫名其妙。”我甩開她抓著我胳膊的手,她真誠的說:“我沒想到你會妥協的這麼幹脆,我以己度人,自己沒辦法放棄功名之心,或許,我該試著輸一次了。”
我剛抬起腳,聽到這話,踉蹌一步差點摔倒,站穩身體,好奇的看著她說:“妹子,你腦子沒燒糊塗吧”趙佳眼中充滿了落寞,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說:“你腦子才燒糊塗了,陳三夜,我說我認輸,這次比賽我認輸,五棺由你掌管。”
這話似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往大了睜,想從她臉上找到答案,可惜卻一無所獲。不過她馬上給出瞭解釋:“我只適合居於一地,能很好的守疆擴土,但並不是一位合適的皇者。我沒有你的胸襟,五棺在我手上,沒辦法橫掃業內皇者安天下也,天下是普通眾生的,放棄少掌令救一個陌生人,你具備皇者的胸襟。並且我也見過你的機謀,並不在我之下,而且你習慣大氣磅礴的陽謀,具備皇者風采。”
難得見她真誠流露,我被她這樣裸的誇獎,害羞的說:“你不是也放下了嗎”她嘆了口氣,說:“這並不一樣,就算你成為少掌令而我依舊是副掌令,做你認為是做五棺的少掌令強還是做全業內的副掌令強,我認為後者更強大。”
“你個死丫頭。”
她是陳大膽的親女兒,我愛屋及烏的笑罵一句,說:“你去救旺仔吧,我先回第一樓了。”
趙佳被我罵的一呆,隨即露出了疑惑。她感覺到我情緒異樣,以她的聰明一定會想到一些什麼,見她沒問,我說:“陳大膽是你親爹,至於他與阿姨的關係,我也很好奇。也就是說,我在名義上算是你哥。”
她似乎早有所料,說:“這算是安慰獎嗎安慰我並沒有輸給外人”這下輪到我好奇了,我說:“你不意外”
“在挖陳大膽的墳後,我媽看我的眼神很古怪,那時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後來我中了你的術法,昏迷不醒的時候,我總會夢見判官筆,人道龍氣加上判官筆護著,我才沒被你的術法殺死,等到陳大膽偷了我媽幽冥肚兜離開,猜不到這事,我就不是趙佳了。”她很自信,話鋒突然一傳說:“不過沒想到,告訴我這事的是你,不是他。”
原以為趙佳比魚兒更容易接受這件事,沒想到她更加在意。我沒有道歉,玩味的說:“這樣還不好嗎等你哥我橫掃天下,讓你當下一任掌旗”
“我討厭被施捨,也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施捨。那天,我認為自己能行了,你會被我踹下臺,讓你跪著舔腳趾頭。”她不像是開玩笑,我摸著鼻子,說:“你這口味太重了,小心嫁不出去。”
“我這樣的女人,你敢娶嗎”她保持著一貫的淡然,誰敢娶她這冰冷座珠穆朗瑪峰啊不被冷死,也沒她的強勢嚇死,我不受控制的搖頭,搖得像撥浪鼓,她說:“這不就對了。”我趕緊道歉,她根本沒當回事。
又簡單聊了幾句,我像做賊似的回到車上,看著無聊的武藝說:“突然感覺你有點女人味了。”武藝一腳踹過來,說:“你什麼意思說我以前不像女人”挺了下胸,用來證明她的身份,繼續說:“哪裡不像了”
一座火山,一